977 一件礼物(1 / 2)

肖遥桑青叶 暗石 2536 字 1个月前

看到肖遥在这件青铜器前驻足了很长时间,反复进行鉴赏,岩崎信一问道:“肖先生,前段时间有位朋友恰好鉴赏过这一件太师虘簋,他认为这件青铜器是西周时期的,但更具体的时间就判断不出来了,您还有更精确的结论吗?”

“这一件太师虘簋应该是西周中期的,这点并不难判断。

《书·周官》所载:立太师、太傅、太保,兹惟三公,论道经邦,燮理阴阳。

但在西周早期的金文中仅见太保,未见太师。到了西周中期才出现太师。如善鼎的太师宫,师望鼎的太师小子师望,伯克壶的伯太师等。随后诸侯国也设置有太师的职官。

由此可以判断这件太师虘簋应该是西周中期所铸。”

“肖先生真是学识广博,这么生僻的记载也能信口拈来,太让人钦佩了。”岩崎信一由衷赞叹。

“做文物鉴定本来就要求学识广博,如果没有这样的基本功,鉴定的水平肯定也高不到哪儿去。”肖遥淡然说道。

接二连三的收获上品气运之宝,肖遥心中简直乐开了花。对于他来说,一件上品气运之宝的重要性比一件五六级的修炼用品还要珍贵,今天截止到现在的收获实在是太大了。

又看过两个藏宝室之后,已经是中午时间,岩崎家族准备了丰盛的招待午宴,但肖遥无心吃喝,一个半小时便结束了,也没有休息,继续去其他藏宝室挑选。

肖遥的好运气可能在上午都消耗光了,眼看着就剩下最后一间藏宝室没有看了,他除了挑选出十几件国宝级的文物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更重要的收获了。

上午的收获已经够多了,原本他已经不抱有更大的期待,但是等他走近最后一间藏宝室的门口,神识中竟然又出现了耀眼的金色气运之光。

虽然气运之光不是最高等的紫色,但金色的气运之光也算是很难得了,这说明在这间藏宝室之内,应该有一件中等气运之宝。

打开门走进去,肖遥的目光直接就落到了这件气运之宝上面。

这是一组很特别的气运之宝,远远看去应该是阿拉伯文铜质炉瓶盒三事。之所以断定这是阿拉伯文的铜器,是因为铜器的外壁上有阿拉伯文字。

他直接来到了这件阿拉伯文炉瓶盒三事的前面开始上手慢慢鉴赏。

这三件铜器的外壁上都铭刻着一句阿拉伯文,一组意为“安拉,唯一真主”,另一组意为“穆罕默德是真主的使者”,最后一组意思为“真主致仁致慈”,底部皆有楷书“大明正德年制”款识。

很明显,此一组三件是明代正德时期铸造的炉瓶盒香具。

铜瓶圆唇口,长颈竖直,圆鼓腹,下承高圈足,足底加以狭边。瓶身双面花式开光,外形与铜炉一致,外壁装饰阿拉伯文,辅以鱼子纹地。

瓶身红润皮壳,圈足内里可见铜皮本色,枣红至深,暗沉凝重。铜盒蔗段式,子母口,盒盖面外缘一周打洼,内部圆形开光,以鱼子纹满布,上有阿拉伯文。

铜炉为鬲式,方厚唇,内外边缘起线。高束颈,上有弦纹两条。炉腹圆鼓,三面花式开光,内以鱼子纹为地,浮雕阿拉伯文。

三足顺底自然而出,上下同宽,中部收束。三足正对腹部三处开光,不偏不倚。

整器枣红色皮包裹,光亮如镜,触如肌肤,这种触感很特别,只有正德年间的精品铜器才能有这种效果。足底及阿拉伯文处露出铜质本色,金黄灿烂,至纯至精,持之沉坠压手。

铜盒与瓶皮壳类似,外皮因年代久远,相对较浅,与铜色融合,红中透黄。盒内色深,原貌毕现。

这三件铜器的形制、做工、皮壳协调统一,阿拉伯文书写结体中正,笔划深峻,一丝不苟,绝对是正德官铸珍品,炉瓶盒三者齐备,更显珍罕。

让肖遥尤为高兴的是这三件青铜器虽然是一组器具,但却是独立的三件中品气运之宝。一次得到三件中品气运之宝,虽然还是比不上一件上品气运之宝,但也孰为难得了。

“肖先生,这一组明正德年间的青铜器,我有印象,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炉壁上铭刻的是阿拉伯文?”岩崎信一问出心中的疑惑。

“这一点,说起来就话长了。”

肖遥简单讲解道:“文化由唐宋至明清呈现出不断繁荣,不断发展的趋势,人数也在不断的增多。

经历了蒙元东西方文明的交流融合,明代教和人数得到更广泛发展。据《明实录》统计,从洪武至成化的百年间,西方来华近七十批,其中宣德六年的一次就达三百馀口。明代形成继元代之后入附中原的新高峰。

在这样的背景下,出现了适应文化需求的相关产品。

比如永宣时期流行的阿拉伯文青花瓷,青花折枝花卉大执壶等都与人生活紧密联系。

正德皇帝即明武宗,依据文献考证,其极有可能是一位教信徒,有很多例证都可以证明这一点。

《明书·武宗本纪》载:正德十四年九月,上次保定,禁民间畜猪,着为令。

明武宗不仅尊戒教规,还学习阿拉伯文、波斯文,研学教典。明代嘉靖间武平伯陈大策曾刊行正德评论:武宗皇帝评论诸教,谓侍臣曰‘儒者之学,虽可以开物成务,而不足以穷神知化;佛老之学,似类穷神知化,而不能复命皈真。然诸教之道,皆各执一偏,惟清真认主之教,深源于正理,此所以垂教万世,与天壤久也。’

又有御制诗云:‘一教玄玄诸教迷,其中奥妙少人知。佛是人修人是佛,不尊真主却尊谁?正德十四年十月十二日。’

既然正德皇帝是一位信徒,那么他下令铸造文的铜器也就不难理解了。”

“原来明武宗竟然还是一位信徒,今天真是学到新知识了。”岩崎信一由衷说道。

讲述完这些之后,肖遥心中又难免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