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节 中国的特殊国情(1)(1 / 2)

茹科夫斯基是一个十分理想的继任者,尽管年纪也很大了,但他的身份让他可以得到沙皇的绝对新任,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可以得到旧贵族的新任,还有一方面尤为重要,此人是一个人文主义者,历来反对军国主义,他更希望俄国是因为自由和繁荣让人羡慕,而不是因为强大的武力让人惧怕。

在斯佩兰斯基看来,有此人在,俄国还可以安稳的度过几年,时间将让俄国学会选择,就好像流水会让河道选择方向一样,水总是要往下流,国家总是要向前进,方向已经对了,就需要时间来铺就一条稳固的河道。

斯佩兰斯基依然在皇村里关注着外界的消息,他最担心的是沙皇受到外界的影响,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让本不该再出现的波折出现在俄国。

他没有等到任何消息,沙皇似乎忘记了旧贵族,迁都莫斯科之后,关于沙皇的报道,除了接见外国使节,出息各种活动外,并没有太过出阁的举动。

最重大的行动竟然是破天荒的将皇村赐封给了斯佩兰斯基,感谢他在为国家服务期间的出色工作。皇村是沙皇的家族产业,斯佩兰斯基立刻予以拒绝。将文件退了回去,沙皇没有再提此事,但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通过厚待斯佩兰斯基的方式,让那些斯佩兰斯基提拔起来的官员明白,沙皇并不打算清算。

沙皇甚至很克制的极少出息旧贵族们聚会的场合,也很少跟旧贵族来往,似乎忘记了旧贵族这个阶层。

刚刚重新成为俄国首都的莫斯科,很快就热闹了起来,各国公使、领事往来不息,俄国的国际地位大大提高。

欧洲的革命势头渐渐受到了遏制,除了革命的起源地法国变换了一个共和政府外,其他国家都没什么改变。普鲁士只用了一个月就平息了革命,普鲁士国王还是调动軍队镇压了起义者,但却同意建立起了一个议会。北德意志邦国的代表们在法兰克福举行会议,出台了一份德意志帝国宪法,最终选举普鲁士国王成为一个统一的德意志帝国皇帝,但普鲁士国王拒绝接受,主要是不想接受一个被宪法层层限制的皇帝空头衔,而他却还要为这个空头衔,跟那些不能接受的邦国进行战争。列强也绝不会同意,至少法国肯定会干涉。

之后法兰克福会议很快就解散了,各国的代表被各自的邦国召回,不甘心的自由派代表转移到斯图加特开会,结果被符腾堡的軍队驱散。北德意志的革命,就此终结。

奥地利的革命极为曲折,匈牙利组建的国民自卫军竟然能够击败奥地利帝国的正规军,之后在俄军的帮助下,双方打的也是难分难解。这就是为什么后来是匈牙利跟哈布斯堡王室签署协议,组成了奥匈帝国,而不是波西米亚跟奥地利王室组成奥波帝国的原因,因为匈牙利人展现出了他们团结的民族和国家形态不过由于匈牙利民族更团结,也更排外,在匈牙利王国境内的其他民族,因为遭到匈牙利的不公平对待而反对匈牙利人,他们组建了自己的民族軍队,跟奥地利軍队联合作战。

在奥地利、俄国和境内其他民族的联合绞杀下,战斗了三个月之后,匈牙利軍队宣布投降,他们的领导者诗人裴多菲战死沙场。

另一方面奥地利跟意大利的战争还在继续,奥军很轻易就镇压了意大利邦国的起义,接着跟撒丁王国的軍队作战,继续胜利,意大利軍队一如既往的虚弱。

由于跟撒丁王国的战争状态还没结束,奥地利帝国还不敢开罪俄国,而俄国帮忙镇压了奥地利革命之后,沙皇的威望至少在欧洲王室和贵族中变得崇高起来,认为他是欧洲人民的救星。

毋庸置疑,俄国再次成为欧洲的主要强国之一。

因为重新变得重要,加上沙皇重新掌权,各国都需要调整政策,合纵连横,因此让莫斯科瞬间变得热闹,变得国际化了。

而且许多外国领事都很好奇,为什么这次革命没有波及到俄国。他们当然知道斯佩兰斯基做的农奴制改革,不过这次欧洲的革命,更多的已经不是农奴争取自由,而是城市阶层争取权力的革命。

“俄国缺乏一个市民社会,没有一个处于政府、家庭及个人之间的,人民可以自由地相互影响,并且建立它们自己独立的组织的社会环境。俄国社会中三者的关系是扭曲的,沙皇政府是的,社会是分裂的,个人是被奴役的,社会因缺乏整体性而加深了对沙皇政府的依赖。”

这个时代的各国领事,往往都是贵族子弟,他们习惯了贵族生活,哪怕身处异国他乡,也常常聚会,毫不介意的发表个人观点,有时候很多重要情报就是这样不小心泄漏的。

一个普鲁士代表在聚会上高谈阔论。

“俾斯麦!”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外交官坐在餐桌旁,举起啤酒向在火炉旁的普鲁士领事高喊。

“彼得堡、莫斯科的市民可以点都不比柏林少!”

外交官不同意俾斯麦的看法。

俾斯麦十分雄辩马上道:“请记住一点。市民跟居住在城市里的人是两个概念。市民必须是自由的。俄国的城市居民是什么,贵族以及服务贵族的仆役,或者应该叫农奴!他们说受到贵族控制的,不自由的群体。他们能组建自己的团体吗?他们连一个骑马俱乐部都建立不起来!”

“赞成!”

有人举杯。

“反对。俄国已经解放了农奴,俄国的贵族可没有过去过的那么舒服了!城里现在更多的是工人和商人。他们为什么没有革命?别告诉我,现在还有贵族控制着他们。”

俾斯麦吼道:“愚蠢!难道你不知道这些工人离开他们的村庄最多五年时间吗?五年,他们都还没学会开沙龙呢。富人们忙着学习贵族怎么办酒会呢,难道你们没见到过俄国城市夫人的舞会?我告诉你们,充满了各种装腔作势、滑稽可笑的人物!他们才刚刚开始拙劣的模仿贵族的生活,你告诉我他们什么时候能学会在议会上为自己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