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申大气都不敢出，深深伏倒在地。

这一日，他几乎连番知道了好几桩秘辛，只觉得自己性命堪忧。

史上知道太多秘密的，大抵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更何况，他身体里还埋着个神鬼莫测的诡异果实。

屏风后的人又问了几句，待将想知道的都了解清楚后，便咳着道，“找机会，加深他的杀念。”

方元申浑身一抖，“是。”

“行了，你下去吧。”

方元申这才如蒙大赦，躬着身体小心翼翼退出了屋子。

定王府中，太上皇并没有走。

他看一眼战战兢兢的康王和一脸冷沉跟谁都欠了他百八十万银两定王，不由冷哼了声，“怎么，吓着了？”

顾九霄脸色难看，“西南地动和小纠有什么关系，皇祖父便是为了小纠，也不该为她冠上贼星之名。”

康王慌忙扯扯他的衣袖，小声道，“二哥，注意说话的态度。”

顾九霄伸手拽回了自己的袖子，几步走到太上皇跟前，双手撑在石桌上，俯身看他，沉声道，“皇祖父让天下人以后如何看待小纠，让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么？”

太上皇不怒反笑，他懒懒仰了仰身体，抬头看他，“那是小娇儿要担心的事，你急什么？”

“她是孙儿的妻子，我们是一体的。”

“哦？那你们和离，她便是贼星，也影响不了你分毫。”太上皇淡淡说道。

“孙儿不会和离，孙儿不是因为这个。”

顾九霄面色阴沉，“若她在乎之人，因为贼星之说疏远她……”

“真正在意她的，又怎会因为这些疏远，若是她在乎的人如此做了，也好叫她早些看清人的真面目。”

太上皇三言两语打断他，“定王，你会疏远小娇儿吗？”

“不会。”

顾九霄竟是思考也没思考，本能的吐露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