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初次听说国师大人的名号至今，与其相关的永远是那些毒物，杀人于无形！很难不怀疑，昭华中毒的事，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p>

所以，她特地求了帝王，让予淮出宫护送众妃。为的就是，能让他被迫演完即将上演的一出好戏！</p>

“姑娘，得去前面拜拜神女了。”</p>

“好。”</p>

按照品阶位分，所有人站定，等着帝后请香完毕之后，又挨个上前祈祷。</p>

玟贵人就站在卫书懿的身侧：“姐姐的脸色不好，我那位长姐倒是成了飞上枝头的凤凰，也不知，将军府这一夜，究竟生了怎样的变故？”</p>

“妹妹多虑了，没什么事。”她选择敷衍过去，“既然今天不止一人说我的脸色差，那等会儿得求求高禖神女，让我气色快些好起来。”</p>

“估计，还得让我先去呢！”玟贵人指了指另一侧，“皇上居然还站在原地，如果我没猜错，他定然有话要跟姐姐说。”</p>

怎么会呢？</p>

谢晏辞冷待她的招数，她早就见识过一回！他压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主动与她交谈的。</p>

所以，她没当回事，跟着玟贵人一同在蒲团上跪下，双手合十祈求。</p>

“宜贵人。”</p>

“……啊？”突然被打断，她下意识回了句，待发现明黄色的衣袍就在身边时，又正色道，“皇上恕罪，请问您找臣妾有何事？”</p>

“你过来。”</p>

“臣妾还没拜完神女，请皇上稍等。”</p>

卫书懿将几根香没入香案之后，才跟着他走去一旁，拘着礼数，继续低头不说话。</p>

“朕……朕就是喝多了，为情绪左右，昏了头。”</p>

她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变：“那皇上可曾用过醒酒汤？现在头还疼吗？等会儿回去，臣妾可以为您熬制。”</p>

“……朕不是这个意思！”谢晏辞磕磕巴巴的解释，“你，你是不是怪朕了？”</p>

“臣妾不敢。”</p>

“朕允许你敢！你说实话，如今你在朕身边，到底是怎样的心境？！”</p>

卫书懿看着帝王握住她衣袖的手，轻轻扯了扯，发现没有挣脱，不由得苦笑。</p>

“怎么了？你……你笑什么？”</p>

“皇上弄坏了臣妾最喜欢的一件衣裙，得知昨日要出宫，臣妾特地翻出来换上的。”她抬头看向帝王，又指向自己，“如今，皇上还想弄坏另一件吗？”</p>

他错愕的松开手，急忙认错：“朕不是有意的，就是喝多了酒，掌握不好分寸……那件衣裙，朕会赔给你……”</p>

“皇上对臣妾极好，桑榆轩还不至于无衣裳可更换。”她再次行礼，准备离开，“臣妾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事未曾求过神女，得再去跪一回，请皇上恕罪！”</p>

这一次，谢晏辞没有再阻拦她。</p>

他们好像又回到了最初，却添了更多的淡漠疏离。</p>

一支短镖呼啸而过！</p>

目标，正是高禖神像下的女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