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通灵之后，习得一些小小法术，不然早就遭他们暗算了。”</p>

“纵然如此，我也只是跳墙而出，并未伤他们分毫！”</p>

“冲出院墙，我一路狂奔向村长家，还好我平日路过那里，很顺利地找到位置。一到村长家门口，隔着门我都能听到里边小牛苦苦哀求的惨叫声，还有屠刀在磨石上摩擦的声音。我暗自庆幸，还好及时赶到。”</p>

“情急之下，我打算越墙而入。不知村长家是装有什么辟邪之物，在院外布置了一层透明结界。不论我怎么撞、怎么跳，始终都破不开。”</p>

“里边的磨刀声停止，我意识到他们这是要下手了。我更加用力地去撞门，一声一声，不停地撞……直到牛角撞断，终于，有人打开门。”</p>

“门打开的刹那，我一跃而入。我在寻找着我的孩子，它凄厉的惨叫声让我锁定位置。它就在那里躺着，汩汩的鲜血向外流，下边还有个盆在接着流出的血。朋友站着两个人，在那里讨论着牛血的做法，到底是炒牛血好呢还是做牛杂汤好呢。”</p>

“我生气极了，想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可是看着我可怜的孩子，以我的能力根本救不了它，所以为了我的孩子，我忍了。我跑过去向他们磕头，用人话跟他们交流，想要他们救救我的孩子。谁知我一开口，他们就大喊妖怪，瞬时跑得一个人都没了！”</p>

“当我想要跑出去追的时候，发现大门已经闭上，结界再次封闭。如果没人开门，我根本出不去。看着孩子眼中的泪水、不断涌出的血液、一声声的惨叫，我着急地踱来踱去，却又没有任何办法。”</p>

牛妖举头望天，眼中流着浑浊泪水。泪水打湿脸上的牛毛，形成一条泪痕。</p>

听着牛妖的说辞，几人不知不觉都进入故事中。</p>

美丽感觉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就像小黄牛一样，只能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她哽咽着问道：“然后呢？”</p>

黄牛的头仍看向天空，眼中的悲伤之色更浓：</p>

“然后？呵呵，然后，它的叫声越来越小，后来只能看见喉咙动，却已听不见声音，成了无声的呜咽。整个过程持续多久我不知道，至少有十多分钟吧。十几分钟，它得忍受多久的痛苦？它到底做错什么，值得你们人类这样子对它？黄牛不是人类的好朋友吗？”</p>

“难道黄牛的命运本就如此？难道我们生下来就是要被人驱使，任凭取用吗？一条性命，只凭你们的喜好就可以轻易夺取吗？不管怎样，那也是一条生命啊，为什么就如此的轻贱呢……”</p>

“我就静静躺在孩子的尸体旁，乱七八糟的想法涌入我的脑海。我只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不公，我想为黄牛讨个公道。可是弱小的我，连这小小结界都闯不出去，还想那么多有什么用。”</p>

“漫天的怒火在胸口横冲直撞，却只能在这里干等。等到孩子尸体变凉，等到眼泪流干，或许我只能等，等到自己被饿死，也不会再有人进来。就在我已经放弃希望的时候，‘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p>

“我的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我轻声轻脚地走到门口，躲在门后。外边人见没人响应，犹豫一会，然后拧动门把手。‘吱呀’一声，随着大门开启，我看清来人，满腔怒火瞬间爆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