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p>

看着渐晚的天色，三个身着捉妖司制服的新生，决定找个地方借宿一晚。</p>

老式的古朴大门上，差不多与人等高的位置，两只铁环的红漆有些剥落，露出里边的黑褐色。</p>

张晓阳轻拍铁环，发出“亢亢”的响声，铁锈也伴随着铁环的撞击往下掉落。</p>

无人应答。</p>

张晓阳又敲了几下，仍没人出来。</p>

“看这样子，说不定很久没人住过，咱们走吧”，黄涛看着掉落的铁锈说道。</p>

三人转身，看着西沉的夕阳、熙攘的人群，向前走去。</p>

“吱……嘎”</p>

老式木门开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像是劳累大半辈子老人的腰，随时都要崩溃的感觉。</p>

三人转身，面对木门。</p>

门打开一条缝，一颗脑袋探出来。</p>

一张脸上满布皱纹，大半辈子风吹日晒留下的深褐色，简直与木门要融为一体，就像是野战部队潜伏在草丛一样。</p>

三人战战兢兢地向门口走去，门缝中的那颗脑袋勉强可以看出是个老年女性。</p>

“奶奶，你好！”，张晓阳挤出一张笑脸，向前打招呼。</p>

“唔！”</p>

老人的声音沉闷、简短，像是钝器击打在沙滩上。</p>

“奶奶，天黑了，我们能借宿一宿吗？”，张晓阳说话间，三人已来到门前。</p>

“唔！”</p>

老人仍是同样的应承语，不知是否答应。</p>

张晓阳指着身后的海翔、黄涛，嘿嘿一笑，放慢语速说着：</p>

“我们……都是好人，不是坏人！”</p>

海翔、黄涛也跟着露出笑脸，略显尴尬。</p>

“奶奶，是谁呀？”</p>

一个梳着小辫的女孩，约莫7-8岁的样子，蹦蹦跳跳从里边走出来，门缝处又钻出一颗脑袋。一老一少，两颗脑袋挤在门缝处，像是串起的糖葫芦。一颗苹果，一颗山楂。</p>

“小妹妹，我们想在你家临时住一晚，不知道行不行？”，张晓阳露出和善的笑容。</p>

“小山楂”向上翻转，看向“大苹果”。</p>

“我们不白住，我们给钱！”</p>

“我奶奶同意了，你们进来吧！”</p>

接着，“小山楂”、“大苹果”从门缝处消失，“嘎吱”一声，两扇木门打开。</p>

张晓阳三人礼貌性地笑着，走进去。</p>

门内是个小院，三间瓦房，一间茅草屋。</p>

刚那个小姑娘就是从茅草屋出来，那里应该是厕所。</p>

小孩在上厕所，老人速度慢，大概是这个原因，所以敲了很久才有人开门。</p>

小姑娘搀着奶奶，向西边侧房走去。奶奶驼着背，在跟小姑娘说着什么，只有他们祖孙俩能够听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