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川？”谢子川的耳边通信线路又响起声音。</p>

这是柳飘飘的声音，但谢子川忽略了它。</p>

“谢子川，你必须离开那里。”</p>

他不能离开张静之。</p>

她还没死。</p>

她会挺过来的。</p>

该死的救护车怎么还不来？</p>

这一次，柴天行发出了警报。</p>

“谢子川！离开那里！这是命令！”</p>

这一高声提醒让谢子川清醒过来，镇定地抓住张静之的手腕，感受脉搏。</p>

没有跳动了。</p>

“谢子川，你要站起来，穿过街道，进入酒店，”柴天行说，“直接去你的房间，收拾你的东西。我和柳飘飘五分钟后到。现在就照办，伙计！”</p>

终于还是只能如此了。</p>

谢子川拂去张静之脸上精心打扮过的卷发，轻轻地吻了她。</p>

谢子川无法对她说什么，所以他轻轻地把她的尸体放回街上，站起身。</p>

世界变得恍恍惚惚。</p>

谢子川也没有注意此刻的红绿灯是否允许自己通行，毅然决然穿过了车水马龙的林荫大道。</p>

一小群人聚集在张静之周围，一些路人也对谢子川大喊大叫。</p>

谢子川无视了所有的噪音。</p>

他进入酒店，径直走向电梯。</p>

他一回到房间，就双手抱头开始对着空气咒骂。</p>

他让所有一切都见鬼去吧——【加盟商】、【撒旦龙】、安全保卫局、第二梯队、柴天行上校……</p>

但谢子川把最肮脏的话语还是留给了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