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川很同情他的这种想法。</p>

这时，伯恩亨特已喝完第二杯烈酒。</p>

谢子川将法斯宾德夫妇的暗中监听活动和他那天早晨沿着海岸对鄂勒温克别墅所作的短暂侦察情况告诉了他。</p>

这时已是七点半，他们决定一起步行回饭店，在离开赌场前，谢子川将身上的两千四百万欧元寄存在筹码兑换处，只留下几张一千欧元的钞票作零用。</p>

他们走向璀璨酒店的时候，看见一队修路工人已经在爆炸现场忙乎起来了，几棵烧焦的树干被连根刨了起来。</p>

从一辆城市洒水车上拖下来的水龙软管正冲洗着林荫大道和人行道。</p>

炸弹坑已经填平。</p>

只有几个过路人偶尔停下观看。</p>

谢子川想，“闲云”饭店一定已经进行了整容手术，还有玻璃被损坏的商店和临街房屋也将修饰一新。</p>

在这温暖的蓝色薄暮中，圣泉王宫再次恢复了它宁静而整洁的风貌。</p>

“你认为那个看门人在为谁干活？”当他们走到饭店跟前时，伯恩亨特问道。</p>

谢子川也不清楚，便老老实实告诉伯恩亨特不知道。</p>

他记得雷诺德龙曾说过：“除非是你自己收买了他，否则你必须假定他已被另一方收买了。所有的看门人都可以被收买，但这不是他们的过错。他们这类人在接受职业训练时便认定所有旅客都是招摇撞骗的能手，只有来自亚洲的王公贵族一类例外。所以他们对任何旅客都在暗中监视。”</p>

果然，他们一进饭店大门，那看门人就急匆匆上来问谢子川是否已从中午那不幸事件中恢复过来。</p>

谢子川想起雷诺德龙的话，便将计就计地回答说仍然很头晕脑涨。</p>

看门人听完谢子川的话后，便礼貌地预祝他早日康复，转身走了。</p>

谢子川希望鄂勒温克能收到这一错误信息，认为大谢子川在今晚的赌台上一定会精力不济。</p>

伯恩亨特的房间在四楼。</p>

他们约好了大约十点半或十一点钟在赌场见面，这个时间通常是高额赌注开始进行的时候，然后，他们在电梯口分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