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应战声,鄂勒温克若无其事地扫了谢子川一眼,眼睛中布满血丝,目光显得越加冷酷无情。</p>
他慢慢从桌上抬起一只肥厚多毛的手,将手揣进夜礼服的口袋,从中掏出一只带帽的小金属圆筒。</p>
他用另一只手旋开筒帽,把圆筒凑在鼻孔上,带着可憎的神情,轮流各猛吸了几次。金属圆筒中显然装的是兴奋剂之类的东西。</p>
他不慌不忙地将圆筒放进口袋,然后,迅速将手转到桌上,像刚才那样猛地拍了一下盘子。</p>
在鄂勒温克装腔作势地做着这一番表演时,谢子川一直在冷眼旁观。</p>
鄂勒温克脸盘宽大,脸色发白,头上堆着一撮短而竖起的棕色头发,下巴上挂着一张紧绷绷的没有笑容的潮湿红嘴,那宽宽的双肩上宽松地披着一件肥大的夜礼服。</p>
谢子川表现得十分镇静。</p>
他从衣袋中摸出一大叠钞票,未加清点就扔在了赌台上。</p>
如果他输了,那么记账员就从中抽出和赌注相等的金额。</p>
这种漫不经心的姿势表明,谢子川并不认为自己会输,相反,而是稳操胜券。</p>
这笔钱只是供谢子川支配的大笔资金中象征性的一部分而已。</p>
其他旁家感觉到了这两个赌者之间的紧张气氛。</p>
当鄂勒温克用手从盘子口抖出四张牌时,赌台周围一片静寂。</p>
记账员用铲尖将两张牌推给谢子川。</p>
此时,仍然盯着鄂勒温克眼睛的谢子川,右手伸出几响寸,捏住纸牌,非常迅速地朝下瞥了一眼,然后他再次抬起头无动于衷地看着鄂勒温克,看他没有任何反应,便用一种蔑视的姿势将牌猛地翻过来,摊在桌上。</p>
两张牌分别是四和五,正好是天生大牌。</p>
从桌旁传来一阵轻微、羡慕的赞叹声。</p>
坐在谢子川左边的杜邦夫妇交换着后悔的目光,后悔他们没有接受这次两百万欧元的赌注。</p>
鄂勒温克微微耸耸肩,慢慢将视线转向自己的两张牌,然后迅速用手指甲将牌挑起来,是两张无用的j。</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