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端来了一张新椅子,谢子川重新坐了下来。</p>
谢子川抬眼打量了一下鄂勒温克,发现他原来气势汹汹的脸面已变得惨白,还带着一副惊恐的神色。</p>
桌子四周传来一阵对赌博的种种推测的议论声。</p>
谢子川两边的邻座的贵宾们朝他侧过身体,关心地询问着他身体状况和在赌博之前的休息情况。</p>
他们埋怨这里满是烟雾,缺少新鲜空气,整个气氛让人感到憋闷。</p>
谢子川礼貌地做了回答。</p>
他转身审视着身后的人群,那两个保镖已无影无踪。</p>
只有侍者正拿手杖在找失主。</p>
手杖好像没坏,但是那个橡皮套不见了,谢子川朝侍者点了点头。</p>
“请你将这根手杖递给那位先生”,他指着伯恩亨特,“他会将它交还给手杖主人的。这根手杖是他的一位熟人丢下的。”</p>
侍者朝谢子川鞠了个躬,表示感谢。</p>
谢子川得意地想着,伯恩亨特只要稍作检查,就会明白他刚才为什么在大庭广告众之下做出这样令人莫名其妙的表演。</p>
他转身面对牌桌,拍了拍他前面的绿色台面呢子布,表明他已做好了准备,可以正式开战了。</p>
“赌博继续进行,”领班毫无表情地宣布,“赌注为三千二百万欧元。”</p>
观众一齐涌上前来。</p>
鄂勒温克用平平的手掌拍着盘子,发出一阵阵响声。</p>
他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又掏出那个金属圆筒,用鼻子吸了一吸。</p>
“真恶心,”杜邦夫人在谢子川的左面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