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雷诺德龙写的,”她说,“他请我去大厅,他有一个消息给你。也许他没穿夜礼服。我去一会儿就来,然后我们一起回旅馆。”</p>
她不自然地对她一笑:“很抱歉今晚没能好好陪你,今天这一天也真够使人心烦的了。”她歉然地点点头站起身来。</p>
谢子川也随即站起来,随便应了一句:“没关系,我来结帐。”他说着,看着她走向出口处,然后他坐下来,点燃一支烟,感到很无聊,同时也感到身体疲乏不堪。</p>
房间闷热的空气困扰着他,就像前一天早些时间赌场里的沉闷空气使他感到非常难受一样。</p>
他叫服务员来结账,喝了最后一口香槟。</p>
香槟很苦,就像许多人喝第一杯时的感觉那样。</p>
他倒想看看雷诺德龙那兴奋的脸,听听他的消息,哪怕只听到他对自己的一句祝贺话也好。</p>
突然间,他对那张给蝉儿的纸条产生了怀疑。</p>
雷诺德龙肯定不会采用这种办事方式。</p>
他应该请他们俩和他一起去赌场酒吧,或者来夜总会和他俩坐在一起,而他穿什么衣服都可以这样做。</p>
他们将会在一起谈笑风生。</p>
雷诺德龙将会对谢子川的胜利感到十分兴奋,同时将有很多情况要告诉谢子川,比如那第三个巴尔干杀手已经被逮捕了,那个弃杖逃跑的保镖以及鄂勒温克离开赌场后的行踪。</p>
谢子川打了个颤,迅速结好账,不等服务员找钱,就拉开椅子,急速穿过入口处,来不及跟侍者总管和看门人打招呼,就走了出去。</p>
他急速穿过赌室,朝长长的大厅左右仔细瞧了瞧,不见迪热扎。</p>
他焦躁地加快脚步,来到衣帽间一瞧,只有一两个官员和两三个穿着夜礼服的男女在取东西。</p>
没有蝉儿,也不见雷诺德龙。</p>
他几乎跑了起来,冲到出口,看看左右两边的台阶和剩下的几辆汽车。</p>
服务员朝他走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