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川的身体日趋好转。</p>
三天以后,当雷诺德龙来看他时,他已能用双臂支撑着坐在床上了。</p>
他身体的下半部还裹着长方形的白布单,但是他显得很愉快,只是偶尔出现一阵疼痛时,才见他眯起眼睛。</p>
雷诺德龙显得垂头丧气。</p>
“这是你的加密金融分离芯片,”他对谢子川说,“我也多么希望口袋里能有一张四千万欧元的加密金融分离芯片,走到哪里都神气。最好还是在上面录入你的指纹吧,我去替你将钱转存入你们机构的安全账户。当然,另一方面,还没有发现我们那位【内科手术组】朋友的迹象。一点踪迹也没有发现。他一定是步行或者用了其他微小型交通工具抵达那幢别墅的,因为你没听见他抵达的声音,那两个保镖显然也没听到。这真是件怪事。”</p>
“他们搞暗杀的水平不是盖的。”谢子川觉得很正常。</p>
“我们对这个‘内科手术组’组织了解甚微,北京也不清楚。华盛顿说他们了解;但是那都是些从叛逃的避难者中得来的零星材料,毫无意义。就好像在北京街头拉住一个行人打听昆仑唐古集团信息局的情况、或者向普通塞纳卢瓦企业职工询问塞纳卢瓦企业安全防卫部情报处情况一样。”</p>
“那个人也许是从圣彼得堡途经华沙转道柏林而来的,”谢子川说,“到了柏林,就有许多去欧洲其他地区的路线。他现在一定已经回到了他的国家,并向上司汇报没有打死我。我想,他们通过之前获取的一些情报而了解到许多关于我的情况。他显然以为在我手上刻下表示间谍的标记是聪明之举。”</p>
“那到底是什么?”雷诺德龙问,“医生说这些刻痕就像一个野兽的爪子,中间还被横斜着划了一道,但不知有何含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