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你大卸八块儿，然后再毫不费力的治好你。你的手，这不是已经恢复如初了吗？”顾忆轻轻捏起她的手腕，用力捏了捏。</p>

手掌被砍掉的痛苦仿佛又降临在了她的身上，公冶玉华浑身一个颤抖，眼神里终于只剩下了恐惧。</p>

“我们还可以一刀一刀把你的肉割下来，再治好，再继续割。我的刀好像很钝，但是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顾忆对她的表现很满意，手指在公冶玉华的耳边点了点。</p>

“咦!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公冶玉华打了个激灵，眼泪大颗大颗落了下去。</p>

“你怎么知道陨铁剑的？”顾忆挑眉。</p>

公冶玉华闻言忽然顿住了，眼睛死死瞪着顾忆，恨不得要把眼珠子从眼眶当中瞪出来。</p>

“那宝物是陨铁剑？”她反问。</p>

“你不知道？”顾忆皱眉。</p>

“我只是有一次听到了族长在和别人交谈，可当我走进去给他送茶水又发现没有人了。他们说的就是万毒窟岛上有宝物，如今崩塌，怕是和宝物有关。”公冶玉华费力地喘了几口气，声音哽咽颤抖，语调透露出情绪的不稳定。</p>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你觉得族长很奇怪的地方。”顾忆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继续问。</p>

“父亲当上族长之前，我还不会走路。哥哥早慧倒，是曾说过父亲有些不同。可他也记不太清了，我能知道的只有族长之位大概率还是不会给司徒月的，哥哥已经在接手族内的事物了。”公冶玉华舔舔嘴唇，畏畏缩缩不敢看顾忆。</p>

顾忆沉默着没有出声，公冶玉华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面，喘息都不敢大声。</p>

过了很久，顾忆终于站起身，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转身离开了。直到脚步声渐渐走远了，公冶玉华才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两眼一翻昏死过去。</p>

这个看着白白净净甚至有些纤瘦的男人，身上竟然散发出来一种奇特的压迫感。明明是温柔缱绻的动作，被他做出来却有着独特的危险意味，像是魔神在享受自己的祭品一样。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看着猎物挣扎又一击制胜。</p>

另一边的顾忆并没有这种自觉，他只是在思考。</p>

司徒月在门口等他，身边没有合心意的侍女，她只穿戴着最简单的衣服首饰。可就算如此，她依然像是个精致的瓷娃娃，耳朵边缘透着光，连带着发丝都好像被光晕包裹着。</p>

“怎么站在这里？”顾忆停住脚步，脸上是不同刚才的柔和。</p>

“黑泽说顾大人来审讯了，我也想看看。不过好像来晚了，顾大人已经把事情办完了。”司徒月仰着小脸笑笑，笑得顾忆心缝都是柔软的。</p>

“地牢脏，圣女大人不适合那种地方。”顾忆摸了摸少女的柔软发丝。</p>

“没人适合，地牢脏，我也不是多干净的人。顾忆，我们一样的。”司徒月抬手扯了扯顾忆长长的发尾，语调很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