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任凭她怎么敲击拍打都只是徒劳，阵法周围像是筑起一堵看不见的墙，里面的人拼死都无法离开。</p>

“这就是你的办法？”顾忆用尾巴卷起司徒月，强制性让她冷静下来。</p>

“你离不开这里的，顾忆，你是最合适的选择。你不是喜欢我女儿吗？既然喜欢她，成为她成神道路上的一块儿垫脚石岂不是好事儿？</p>

你也会觉得开心吧？她这一辈子都会和你在一起，这是你命好……”公冶萧禾的脑袋歪曲一下，变成一个奇怪的角度。他的表情时而哭时而笑，令人怀疑等会儿会不会有另外一个人从他的骨架里爬出来。</p>

精神分裂。</p>

这个有点陌生但一语中的的词汇出现在顾忆脑海里，一个普通的现代人类都会精神分裂，那么一个本就疯狂的家伙在这五百年和尸体相对的日子里估计也会精神分裂。</p>

方才他们的谈话早就一字不漏得穿进了顾忆耳朵里，只不过他花费了些时间和蛟化的月颤抖，听得一知半解并不十分真切。</p>

“我没有那种和尸体生孩子的癖好，也并不会和你一样。我爱的是司徒月，不是所谓圣女，哪怕是转世，她们记忆不同早就不是完完全全的同一个人了。</p>

你早该明白，司徒苍冥只有一个，她之前的不行，之后的也不会是。哪怕是神，也有遗憾。”顾忆恢复了人性，身上的衣服破烂，上半身精瘦的肌肉裸露了不少在外面。</p>

公冶萧禾看着顾忆健全的肢体，眼神里是显而易见的贪婪和渴望。他已经很久没有一副称心如意的躯体了，这躯壳早就腐朽。</p>

不，或许是他从灵魂开始就已经在腐朽了。</p>

“不过是命好些罢了，你若是我，不简单会强过我。”公冶萧禾吞了口口水，把那赤果果的目光收回去。</p>

地板已经完全升上地面，祭祖堂的屋顶不知所踪，只有亮的出奇的月亮挂在天上。月光撒下来，竟然暖洋洋的。</p>

顾忆舒服地眯了眯眼睛，手里拿着陨铁剑随时准备防御，身上充盈着一种舒畅温暖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和升级很像，只不过持续时间更长。</p>

“顾忆！不要！”司徒月跺脚，终于从手环的铃铛里拿出一只黑色的小虫子。</p>

黑色小虫只有头发丝粗细，也就只有顾忆一根睫毛大小。可它的招数却阴毒，被扔到了公冶萧禾身上之后，很快就顺着他的耳朵钻了进去。</p>

司徒月则是痛心疾首，这黑虫可是阿雅留下来的唯一一件东西。可顾忆已经开始吸收炉鼎的力量，若不阻止起阵者，恐怕后果更加严重。</p>

“嗤，没用的。”公冶萧禾感受到左耳的钝痛，轻嗤一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