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会成为好族长的。”司徒月看出他的底气不足，安慰道。</p>

“嗤，现在不想着做族长了？”公冶玉术挑眉，看着自己性格突变的妹妹。</p>

“不了，从前只是想要被人尊重被人注视。想要从权利最高的位置上俯视其他人，可现在明白了，人外还有神。</p>

我还不够强大，所以……我想要和顾忆一起踏上旅途。”司徒月摇摇头。</p>

顾忆只是看着，并没有阻止的意思。蛇本就是他的蛇，就算现在变成人了，他总也要带走的。</p>

“是……是吗？也好，你本来就该走的。放心吧，我这边没事的，还有玉华陪我呢。”公冶玉术舔了一下嘴唇，说出来的话干巴巴的，没什么信服力。</p>

说到公冶玉华，顾忆惊觉自己自从上了万喀岛就从没有见过这号人物。据公冶萧禾说，她是准备给司徒月替死献祭的。可是之前在地下书库里却没有见到过这个人，难道是还被关在船上。</p>

“哥哥！”正想着，公冶玉华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一看见顾忆，她先是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一只手捂着耳朵，另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p>

“你……你怎么还没死？”公冶玉华后退半步，眼神瑟缩，明显底气不足。</p>

“是吗？不然我们比比，三招之内，谁会先死？”顾忆冷笑，一口白牙阴森森地，目露凶光看着公冶玉华。</p>

“哥哥！救我，你看他！他之前还砍了我的手……”公冶玉华一下子挤开司徒月，冲到公冶玉术面前开始展示自己毫无伤痕的手腕。</p>

“你的手这不是好好的吗？”公冶玉术蹙眉，这个妹妹有些闹腾。</p>

“哎呦！我骗你干什么，他会妖法，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来的奸细。哥哥你快赶走他！”因为找不到证据，公冶玉华有些气恼地跺了跺脚。</p>

因为前一天被关在船上，所有人都忘了这个人存在，所以公冶玉华现在还不明白顾忆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她天真的以为自己的兄长就是最厉害的人，还想要让兄长把自己受得气出回来。</p>

“是啊，你说话可得讲证据。你的手现在好端端的在胳膊上长着，怎么能说我把它砍下来了呢？”顾忆眼神里闪过戏谑，可怜公冶玉华正撞在了他心情不好的枪口上，估计不倒霉才怪。</p>

“你！你这妖怪，你自己心里清楚都对我做了什么！”公冶玉华气得跺脚，指着顾忆的鼻子大叫。</p>

“哦？那你说说，我是怎么对你的？”顾忆咬字很重，有些沙哑的嗓音配上刻意延缓的语调，听起来像是个蛊惑人心的恶魔。</p>

“我……我……”公冶玉华支支吾吾，不甚美好的记忆再次袭来，让她有些幻痛。</p>

“嗯？还想不起来吗？”顾忆挑眉。</p>

“没……没事了，我我……我还有事，先走了。”公冶玉华浑身一抖，同手同脚离开了顾忆所在的房间。</p>

“嗤……”顾忆轻笑，转头对上了司徒月幸灾乐祸的眼神。</p>

公冶玉华没少欺负司徒月，司徒月总归不会以德报怨，这会儿看她吃瘪确实还挺开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