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诚的条件是如果两个月内,通过复健,他没能恢复到能走路,就离开孟阡阡。
他只给她两个月时间。
她试图谈判,延长一点时间。每当她严肃认真地要和他谈放宽期限的事,陆以诚就会暧昧道“阡阡你想要更多”
如果她点头,她就会被他逗得很难堪。他会做出那副毫无节操的纨绔模样,漫不经心地用语言、用声音、用距离、用肢体接触逗弄她,她的整颗心脏都要不好了。
如果她摇头,陆以诚就会公事公办地“明白了,两个月很够了。”
她后悔不迭,正要反悔。他便笑道
“落子不悔,这是规矩。”
她的那点心思,对付对付别人可以,要拿来套路他,简直是不自量力。
她还被迫签下了协议书。她本来拒绝签,又被他哄着骗着,以立马消失来威胁她,她又被捏住了七寸,浑身都是破绽。
以前,在学校,有老师对学生谈恋爱深恶痛绝。
开始孟阡阡以为老师们是担忧学生大学几年甜如蜜,毕业来临到处飞,成为青春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疤。
现在孟阡阡才明白,那是阻碍学生在学业道路精进的巨大障碍。
孟阡阡每早上九点,准时准备好针灸用品,以医生的姿态帮陆以诚针灸。
有些穴位,孟阡阡站在旁边下针的时候总是会歪针。她后来就爬上床,伏在陆以诚的身上,一丝不苟地针灸。
“阡阡,你的衣服”陆以诚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眼里是一抹靓丽的暗红色。
孟阡阡头都没抬,心里嘲笑道又要故技重施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新招式。
“又骗我了。”孟阡阡消毒,换针,继续找穴位。
陆以诚笑道“那我看了哦”
孟阡阡没工夫搭理他,随口应道“看吧看吧,便宜你了。”
嗔怪地望他一眼,这一望,发现他真的在看。
她赶紧低头查看了自己的衣服,是大圆领的休闲雪纺衫,大好春光。
“你”孟阡阡急忙坐起来,跨坐在了他身上,她捂住自己的衣领“陆以诚你这个登徒子”
“刚刚谁看吧看吧,便宜你了这会就过河拆桥了”
陆以诚一副不明白的样子,他好心提醒她,她自己不相信,怪别人咯看她要一手捂着衣服,一手针灸的样子,陆以诚失笑道
“不想被人看就去换身衣服。这么别扭扎针,一会把我扎报废了。”
孟阡阡点点头,察觉到因为他们的接触而有些异常的变化。
她没有破,顺着他给的台阶下了,他还需要时间,她如他所愿回避换身衣服,让他自己冷静一下。
孟阡阡心里很高兴,她本来以为陆以诚在脑出血后,双腿不能动,连带着男性能力也失去了。
那日庞勇检查时,他是个白发须白的老人家了,可试不出陆以诚男性身体能力。
如今,看来,他又好了一些。
孟阡阡心砰砰直跳,庞勇的话又浮现在她脑海。陆以诚对她是真心的爱护和珍惜,他对她有情,也许她真的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帮他打开心结。
自从孟阡阡来了后,冷心心除了给陆以诚准备一日三餐,就再也没有别的事了。
孟阡阡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又来做什么
“冷老师,笨学生来讨教了。”孟阡阡谦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