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峻高傲,矜贵自持,他每一次出场,都是以绝对的优势碾压众生。众生在他眼下,唯有臣服。
她却从不曾正眼看过他,她没有见过他在顶尖商业论坛上发表讲话,没见过他商界合纵连横,没见过他在人前有过一分示弱。
他是这个世界1的真正强者。
正是因为他太强了,遭到了诸神的猜忌,他们逼这个人类之子卑微地拜倒。他不服,他们就让他吃尽了苦头。
可他的眼里那不服输的光,雪亮得如一道经久不息的闪电,划过只有黑色的苍,闪得孟阡阡眼睛发酸,啜满泪光。
当他决定要娶她,立志将家中企业运作上市时,他是不是也是这个眼神
当他明明知道,她爱的是曾遇舟,却要维持表面婚姻时,他是不是也流露过这个眼神
当他爱上她,她却饱受抑郁症困扰,他必须表现得对她毫不在意,才能勉强生活,他是不是仍然保留着这个眼神。
当他被命运抽中,失去对双腿的控制,他的眼神慵懒、了无生趣、一潭死水、无欲无求。
也许他觉得,死了才是一种解脱。
如今看到他眼里冒火的光芒,孟阡阡有多难过就有多惊喜,有多担心就有多快活。
他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她的跟前,和她比肩而立。
她难以抑制地张开双臂,用力地将他抱紧,她带着呜咽道“你做到了陆以诚,你做到了你太棒了”
陆以诚满头大汗,孟阡阡拿毛巾替他轻柔擦拭。他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她在诓他只是虽然知道,但是却无法对她食言。
抱着陆以诚休息了一会,孟阡阡又退了三步,站到了浴室里面。她这次要做的事几乎让她无地自容,可是为了陆以诚,她可以克服的。
她像做瑜伽一般缓慢而深长地吸了一口气,她没有再扭捏,她给了两个建议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由孟阡阡掺扶着,在浴室里冲凉。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选项。
第二个选择。
“如果你能自己走到我的跟前,就像你刚刚做的那样”
她害羞得红了脸,像个熟透的火龙果,但她还是舍弃脆弱。
“如果你能做到,我不仅帮你洗澡,我还会去掉一件上衣。”她脸很红,一句话,分了好几次才出来。
陆以诚惊得目瞪口呆,该他的阡阡,不按常理出牌呢。还是该她太拼了呢
因为针灸的关系,陆以诚房间长期开着暖气。在里面活动时,孟阡阡就穿着短袖。她今穿的衣服他知道,粉黄色针织衫,里面照例是红色的underear。
她如果摘掉上衣,他能看见
刚往下想,浑身就是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
孟阡阡见他虽然脚步未动,眼里颇有几分迷离,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他上钩了。
“刚刚开始,三步已经是极限了吧。”她着反话,看样子就要举步去扶他。
“极限”陆以诚冷笑“这世上,从未有困得住我的极限。”
“巧了,”孟阡阡摇了摇头“我这个极限。从未有人突破过。”
她嫣然一笑“现在,就看你,能否把握得了了”
这一次,快了很多。陆以诚本就是一个悟性很强的人,仅仅三步,他就掌握了发力的技巧,这一次的三步,他只用了十五分钟。
他冷哼“兑现承诺吧。”
孟阡阡狡黠地咬咬下唇“好。”
她褪下她的针织衫,露出了里面肉色的吊带衣,在抹胸的位置有一抹明艳的红。陆以诚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