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发生刚才的事,钱仓一这句话在他们耳中说不定是一句笑话,可是没有如果,小拇指头和无名指头此时依旧躺在地板上,只要低头,随时都可以看见。
“你就先留下来,我们明天再来接你。”
最终,五人选择了妥协,八个人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潜入普沙庄派出所,不但没有给该给的人教训,反而还折损了三人,其中一人甚至付出了两个指节的代价。
七人离开了普沙庄派出所,像丧家之犬一样。
钱仓一走到剩下的一人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彭彭福宝。”
“谁让你来的”钱仓一的语气很平静,可是对于被问话的人来说,这个问题却并不简单,究竟是出卖自己的老大,还是保全自己免受皮肉之苦,就在这个回答中了。
彭福宝低着头,冷汗从他额头上流下。
“耳朵不好使吗”钱仓一笑了笑。
“我”彭福宝很犹豫。
“算了,我懒得问了,肯定是彭维吧,我明天会去见他,我还会告诉他,是你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钱仓一摆了摆手。
“没我没有”彭福宝抬起头。
“这么说,的确是彭维咯虽然你姓彭,但是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几家之间的具体关系,也许姓氏之间的联系并不绝对,虽然你的回答也不能证实这一点,但至少可以知道,的确是彭维派你们来的。”钱仓一招了招手,“跟我来。”
“去去哪”彭福宝非常担心。
“当然是关起来,难道请你吃夜宵”钱仓一头也没回。
办公室的侧面有一个小房间,大小与厕所差不多,有一道铁栏杆门,正是用来关人的地方,不过门锁已经生锈,似乎很久都没有用过了。
“王伯,钥匙在哪”来到办公室后,钱仓一转头问脸色铁青的王盘。
“资料柜里面,第二层。”王盘声音非常虚弱。
“进去吧。”钱仓一将彭福宝推了进去。
“放了我,我错了”彭福宝拍了两下铁门,不过并没有人理会他。
“放了你也可以,看你打算告诉我什么。”钱仓一将钥匙抛在半空中,然后伸出手抓住,“我这个人很好说话,刚才也已经向你们证实了。”
听到钱仓一的话后,彭福宝再没有开口,也没有敲门,只是坐在拘留室的长凳上。
钱仓一摇了摇头,也没有再问。
来到王盘的房间,此时王盘正在为小钻风擦药。
“别哭了。”钱仓一递了张纸巾给小钻风。
经过半个小时的休息,小钻风的脸色好了许多。他接过钱仓一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鼻涕,不过刚擦干净,鼻涕又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