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画符(鬼神借气。...)(1 / 2)

奇怪的先生们 扶华 2342 字 1天前

罗玉静从前用诛邪剑, 都是将它当做刀随便劈砍,诛邪剑,毫无作为剑, 并且是作为一柄灵气宝剑的尊严。

苦生教她,便是教她用剑, 御剑术配着轻身的功夫,练好了和一两个大汉周旋不在话下。

“能御剑飞行吗”罗玉静问。

苦生答“再修炼两百年。”

罗玉静“”

他教的御剑术,通俗来说, 更像是召剑术,隔着一段距离念咒,能让飞剑飞到手中。

罗玉静迟疑道“可是, 我不用念咒, 短距离内只要喊诛邪剑,它也会飞过来的, 毕竟是灵剑。”

苦生不信“怎么可能。”

罗玉静当场为他表演,走出去三米距离回头喊“诛邪剑”

插在一边的诛邪剑瞬间出鞘飞来,被她接住。

见到这一幕的苦生抓着自己的头发“怎么可能,我不用御剑术, 它根本不听我的”

他气急败坏, 对着她和诛邪剑大喊可恶。

罗玉静“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从此, 诛邪剑就由罗玉静拿着,她每日将剑擦得干干净净, 还配上一个白色剑穗。平日练剑,诛邪剑也很慈爱随和地让她用, 与之相比, 苦生从前可谓是养子待遇。蹲在一边将可恶翻来覆去念叨了八百遍。

不过苦生这御剑术还是有用的,可以控制诛邪剑远距离与人缠斗, 由近战变作远攻。缺点便是要看得见敌人才好指挥,若看不见便如盲人打架。

为了练习,罗玉静从苦生背上下来,自己行走。苦生常不走寻常路,什么峭壁山崖、什么茂密森林,寻常牛马骡子不好走的地方,没有路的地方,他都照走不误。可对罗玉静来说,路途艰险,行走吃力,苦生为了等她,赶路的速度慢下来许多。

若是从前,他大概要对着缓慢的速度暴躁烦恼,但如今他对此一声不吭。罗玉静若走得慢,他便在一旁等着――倒不是他脾气突然变好,而是他一旦显露出暴躁的情绪,罗玉静就要求燃安魂香。

“看到你暴躁,我也想暴躁。”罗玉静此话一出,苦生只好抓着头发遮着自己的脸,拼命忍着,连喊可恶的声音也没有从前那么中气十足。

如此一日不停地走着,罗玉静到晚上休息时,脚上尽是水泡红肿。苦生凑近一看,吓了一跳“怎么不与我说”

罗玉静“我可以忍。”

身体上的痛,对她来说,比心理上的痛更容易忍受。便是如这般近乎自虐的行为,会让她觉得好受一些。一旦陷入糟糕的情绪,她就发狠地练剑、狂奔。

苦生拧眉画符,给她贴在脚上,隔日又让她坐着背后的藤椅,带着她走一天,等到好些了,再放她下来自己走。

习惯这样行走的速度之后,罗玉静感觉身体都轻了不少。

待到再遇到那种越不过去的沟壑,苦生用手托着她的脚,轻轻将她往前送上一送,罗玉静便如同乘着风轻飘飘跃到另一边。

便是翻墙,也不需要苦生或是墙边树木的帮助,轻车熟路翻上去。

黄昏时路过一个县,县内不知是什么节日,搭了戏台表演,简陋的草台子上热热闹闹红红绿绿,敲锣打鼓弹琵琶。台下的人们挤作一团,大人小孩还夹杂着一些精怪。

见了这场面,罗玉静不愿意走,说要看上一场,跳到戏台不远处一棵树上坐下。苦生一声两声唤她不下来,无奈只得也跳到她身旁的枝桠上,一起看着这一场不知演什么的戏。

罗玉静往台上看得出神,不像是在看戏,而是在回忆。

“我小时候,好像家附近也有戏班子搭台唱戏。”演的什么不记得了,只记得那种热闹,那种亲人都在身旁紧紧牵着她手的安全感。

她不自觉看向旁边苦生的手,他正在不自觉挠着脚边的树干,手上有铁指套,挠的人家树皮上都出现了几道印子。

罗玉静忽然抓住他的手。

苦生的身体往另一侧倾斜“做什么”

罗玉静说“给我牵一下。”

眼睛继续看台上的戏,心里却想凉冰冰的,和记忆里温暖的手掌不一样。但是,天气快要热了,这样抓着也不难受。

她漫无边际地出神,手上松松地牵着那只凉凉的手。想的太出神,一不注意身体一滑险些从树干上掉下去。那瞬间,被她握住的那只手迅速抓紧她,将她拉了上来。

不只是在她要摔下树的时候。

走在陡峭的山路,脚滑要摔下深涧,这只手轻轻一推就能把她推回去。不管从哪里摔下去,这只手都能拉住她。

真是奇怪,明明以前是一双想要杀死她的手。

罗玉静不爱走夜路,从前一到天黑便要休息,如今偶尔会走一走夜路。

夜晚最容易遇见鬼怪,罗玉静坐在苦生背上,提一盏灯笼,这灯笼里油灯添了些定风香,不容易摇晃,一旦开始晃动,就代表着周围出现“妖风”,有些非人的东西来了。

诛邪剑归了罗玉静用,只要不是诛杀厉鬼僵尸,寻常遇到那些拦路作妖的非人之物,苦生大多用符。

但他其实并不怎么喜欢画符,嫌麻烦。

停下来休息时,见他画符,罗玉静说“我也想学画符。”

苦生头也不抬说“普通人画的符只是废纸,不可驱邪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