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妫按图索骥,将其取出,以法力封存,故而月倾无法启动。
与此同时,六月末,蒙骜率秦军兵压魏境。
大梁。
王宫中气氛凝重。
“大王,此番可要将我大魏修习殷商兵策的禁军,拉出去与秦人决战沙场。”一名魏臣道。
他们位于王宫寝殿当中,进行着类似小朝会的秘议。
魏午思索良久:“我魏军虽得殷商兵策,但以其练兵,时间毕竟不长,此时拉出去,若败,则前功尽弃,徒然消耗信心士气。
练习殷商兵策的禁军,还不到直面秦人的时候。”
魏午话罢,有些恼怒道:
“匈奴人亦是不堪为用,被廉颇击溃一次,便退兵不敢再进,并未起到消耗秦人的目的。”
龙阳君蹙眉道:“那眼前局面,依大王之见,我魏人当如何应对”
魏午叹了口气,道:“求和,以继续争取时间。”
七月初,魏人遣使来秦,提出割让两城,以求秦军退兵的条件。
历史上亦是如此,秦军起兵攻魏,魏落入下风后,常用议和的手段续命。
秦遂趁机将求和的筹码提高了一倍,要求魏人割让四座城池。
至七月七日,在赵淮中穿越后的数年间,秦陆陆续续所得魏人城池,已累计达到四十余城。
而魏人全境,大小城池不过两百余,大多是魏当年横扫各国攒下的家底,眼下则逐步被秦所蚕食,越来减少。
同一时间,护持王妃夏姒,月倾的匈奴队伍,退回了白狼城。
王宫里,挛鞮曼情绪不错,欣然等待爱妃夏姒。
他对夏姒颇为迷恋,分别旬月,着实想念。
但他正好有客人到访,无法分身,遂传令让夏姒回来后,到王宫主殿与自己见面。
不久之后,返回匈奴的夏姒,和回来这一路护持她的燕颌勒,共同来见挛鞮曼。
而就在夏姒见到挛鞮曼的一刻,数千里外的赵淮中,却是暗自叹气,知道自己谋划之事已经失败。
他本是想复制刺死上一任匈奴王挛鞮拓的操作,凭自己藏在夏姒体内的一股力量,以其为刺客。
若能得手,也是一段佳话,两任匈奴王,先后被刺杀的佳话。
赵淮中寄托了一缕气机在夏姒体内,打算亲自动手,挛鞮曼本是必死之局。
可惜赵淮中的算计精妙,但运气不佳。
纵观天下,能看穿他布置的人不会超过十指之数,但挛鞮曼此刻会见的贵客,正好是其中之一。
妖主的一具分身,就坐在匈奴王宫内,和挛鞮曼交谈。
夏姒进来时,挛鞮曼正大笑道:“秦在本王眼里,不过是个够资格的对手罢了,还不至于无法应对。
妖主所提之议,本王不能应允”
此时妖主扭头看向走进来的夏姒,嘴角有一缕笑意,缓缓扩散:“秦王好兴致,居然亲自来当刺客,让吾非常意外。”
“妖主躲在背后,试图控制匈奴来当走狗,寡人也很意外。”
夏姒娇笑了一声,说话的声音娇媚,口吻却变成了赵淮中。
事情败露,夏姒毫不犹豫的翻手拍出,身畔的匈奴猛将燕颌勒,霎时便被一缕气机近身,脑门崩裂,无声无息的倒地惨死。
这一日,匈奴王宫之内,妖主的分身和匈奴王妃夏姒,发生大战。
双方交锋的波动,导致匈奴王宫遭到冲击,半数殿宇砰然坍塌。
宫中的匈奴众臣,多有死伤,损失惨重。
最终,夏姒体内封存的赵淮中的一缕气机,消耗殆尽。
夏姒彻底身死。
匈奴王挛鞮曼心伤不已,瞠目结舌。
而妖主在激战后,从空中落下来,道:“吾之前的提议,匈奴之主还觉得没有必要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