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下去,东胡可能会全线溃败。”
“我大秦接下来的目标是攻燕,届时要防备匈奴跳出来干扰。
现在就要开始做针对性布置,传令北线驻防的蒙武,蒙恬,挥军前逼,做出威慑匈奴的态势,让匈奴不敢放手继续攻东胡。
把东胡留下来,以牵制匈奴。
待来日一统中土,再收拾这些外族。”
“诺”
范青舟亦执礼退走。
下午,赵淮中对此次出征伐楚,回到咸阳的一干将领,进行了封赏。
夜御府麾下,牧千水,纪乾,还有平素鲜少公然露面的暗吏方军虎,包括辛武,殷无垢,目前都处在晋升圣人境的边缘。
这几人,距圣人境只差半步。
赵淮中的封赏,就是给他们提供一个契机,突破圣人境的契机。
谁能把握住,就看自己的本事。
除了这些将领,赵淮中还对那支大秦巅峰战力的一千两百名秘甲军,也进行了封赏。
关于这支秘甲军,将从秘文秦军的大体系中独立出来。
赵淮中拟用大秦祥瑞玄鸟和龙,作为秘甲军的封号。
即龙甲禁军和玄甲禁军两部,预计各自满编为三千人,两部合共六千人。
从目前百万秦军也只筛选出一千余人的规模来看,想凑齐六千人,任重而道远。需要更多战火的淬炼,才能逐步提升兵员素质,选拔组建出六千人的规模。
当然,若有朝一日能满员形成六千秘甲禁军,凭六千人便足以横扫一国,甚至猎杀仙魔。
下午的时间,阳光很暖。
咸阳殿外的广场上,一千两百龙甲禁军,肃然而立。
他们身畔是一千两百匹大秦多年培育,不断改良血统所得的夜兽。
这支龙甲禁军,虽仅一千余人,但站在那里,自有一股从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厚重和锋芒,让人见之胆寒。
这一千两百甲士,已经在殿前广场站了一个时辰,却没有任何躁动不耐。
包括他们身畔与其生死与共的一千两百匹高头大马。
一千两百人,一千两百匹马,犹如木塑,仿佛能一直伫立不动。
但就在赵淮中从咸阳殿内走出来的一刻。
这一千两百龙甲禁军突然活了过来,每个人面甲下的眼睛,都亮起狂热的崇拜,敬仰之色。
一千两百人同声大喝:“见过大王”
声音炸裂如惊雷。
一千两百人,身形一矮,单膝跪地。
包括他们身畔的马,也展现出和主人心意相通的训练素养,马头低垂。这是龙甲禁军以往无数次,和他们身畔的马同生共死,培养形成的默契。
赵淮中徐徐发声:“众将勇为我大秦,为寡人征战多年,六国已灭其四,可曾觉得辛苦”
“不曾。”
“愿为大王效死,生死不改其志。”
一千两百道声音,如同刀锋般锋利、果断,没有半点犹豫。
“好。”
赵淮中颔首道:“愿我大秦将勇战无不胜,沙场无敌,为我大秦开疆拓土,立下更多功勋。”
“愿为大王征战六国
愿为大王征战六国”回应的声音一遍遍重复。
跟在赵淮中身畔的夜御府众将,都有种血液在逐渐加速,几欲沸腾的冲动。
“不止是六国。”
赵淮中用最平静的声音,吹最恨的牛逼:“六国以后,尚有其他仗要打,寡人要的,是凡目之所见,俱为我大秦领土。”
“誓死追随大王。”
“诺诺诺”
山呼般的声音里,赵淮中缓步登空,随即有浩大的神音在众将耳畔响起。
这是赵淮中晋升五境圣人后,首次当众宣讲修行。
没什么封赏能比得上帮助这些骄兵悍将,做出梦寐以求的突破来的更重要,更受他们欢迎。
牧千水,纪乾,辛武,殷无垢等人,差的就是临门一脚的契机。
就看谁能抓住机会,进入新的层次。
赵淮字,分别落在牧千水,纪乾等人眉心,融入他们体内
广场上,一千两百龙甲禁军,也在恢弘的法力之音中,进入了众力共聚的某种修行状态。
每个人的意识里,都观想浮现出一条赵淮中推送的精神烙印那是一条有些模糊,并不清晰的地脉神龙的图腾
而在众将士进入修行状态后,虚空中神音回荡,赵淮中的身形却是凭空消失,进入了宗庙石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