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决定抽调五万部众,驰援居庸关。
他派出的将领持兵符,从武阳城东门出城,在城外遭遇秦军堵截,双方厮杀后,才成功破围,而后持兵符,沿途从燕人防线各城池抽调兵力,往居庸关增援。
那领了太子丹命令的将领,沿途聚集燕军,历时三日,方赶到居庸关。
居庸关首将为燕将秦戟,生的身形高瘦,面容略显阴鸷,左脸颧骨上方有一颗黑痣。
从造阳一路逃离的溃将剧鹿也在城内,他在逃遁路上被射瞎了一只眼睛,头缠白布,提及秦军又恨又惧。
眼见太子丹派遣的援兵过来,剧鹿和居庸关守将秦戟,开城门让援军入城。
三员燕将汇合,来到城头,观望城外李牧所带秦军兵势。
秦军正策骑在城下徘徊,随时可能攻城,秦戟皱眉观察,愤恨道:
“这些秦人蛮子,四处侵略,当真可恨,烧沸水,箭矢淬毒,其若敢攻城,倾倒沸水,放毒箭”
秦戟话音未落,突然感觉眼前剑光一闪。
太子丹派来援助他的将领,竟然拔剑往他劈来。
这一下突兀之极,又近在咫尺,秦戟全无防备,顿时人头飞起。
一侧,剧鹿差点吓瘫了,大骇道:“樊於期,你疯了”
没错,太子丹派来援助居庸关的将领,正是秦人降将樊於期。
樊於期是早在攻赵时,就由赵淮中凭借对历史走向的预知,提前作弊埋下的后手。
当时樊於期在战场犯错,正是被李牧调兵遣将,烧毁了秦军数万大军的军粮。
做戏做全套,那时候赵淮中为了埋下樊於期进入燕地,而不留破绽,被烧的大部分是真粮草,所以谁都没看出那是计策。
赵淮中当时已经开始算计未来夺燕的计划,随手埋了一颗钉子。
此后数年,樊於期逃入燕境,认真带兵,屡献良策,毫无异常,这才一步步取得太子丹信任。
战争向来是成王败寇,不讲人情。
樊於期进入燕地,等的就是这一天,立功归秦。
居庸关有天下第一雄关之称,易守难攻,樊於期此举,至少可节省秦军数万军力长期围困攻伐居庸关的消耗。
眼前,居庸关首将被杀。
剧鹿记起樊於期的出身,立即就反应过来:“你是秦人的探子假降你不得好死”
话音未落,他也被樊於期挥剑横扫,和秦戟一个下场,人头落地。
居庸关内,喊杀声骤起。
樊於期选在此时动手,早就做了一系列安排。
他来的路上,所带燕军早被他里应外合,带到坑里,暗中和秦军掉包,来的都是扒了燕军衣服的秦军,诈入城中,和樊於期配合动手。
居庸关内顷刻大乱。
居庸关地势险要,但城池并不大,甫一乱起来,迅速波及全城。
城外,李牧率军前逼,在城墙被樊於期控制后,第一时间打开了城门。
李牧所率部众,蜂拥入城
深夜,燕王宫中。
内侍脚步匆匆的敲响了燕王寝宫的大门。
夜已深,但燕王喜并未深睡,听到动静后让人开门:“什么事”
“大王,居庸关被破”
燕王喜愣了下,脸色顷刻间变得惨白,探手抓住前来报讯的内侍,厉喝道:“你说什么”
那内侍见燕王喜面色狰狞,哆哆嗦嗦道:“前线送回来的消息,居庸关被破”
咔嚓
内侍被燕王喜直接捏断了脖颈,脑袋耸拉在一边,没了呼吸。
燕王喜的脸上血色褪尽,白的吓人。
同一晚,燕地西侧,武阳城。
太子丹也被报讯的人惊醒。
当得知居庸关被破,太子丹亦是指节发白,紧紧抓住了报讯的信使:“凭居庸关之天险,李牧便是天兵下凡,也不可能一日就破了居庸关。
居庸关是如何被破的”
居庸关被破,并无具体消息传出,信使也不知原因。
太子丹询问后不得其果,颓然坐倒。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他才动了动,起身吩咐左右:“吾要回一趟蓟城,父王闻听此消息,怕是会生出乱子。”
话音出口,沙哑如老叟。
“吾与太子同去。”他身畔跟着的谋士说道。
太子丹略一点头,他已经慢慢恢复了冷静,迅速做出一系列安排。
天色微明,太子丹策骑狂奔,往国都蓟城而去。
燕人国境狭长,从西侧的武阳今河北一直绵延到辽东地区今辽宁。
而燕人重镇,诸如武阳,国都蓟城等重城,都分布在其国境偏西的区域。
所以此前太子丹才会制定收缩防线,凭武阳,蓟城,居庸关来稳守的策略。
武阳离蓟城并不远,当日深夜,太子丹便返回蓟城,见到了其父燕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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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