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红说道:“就是这样,队里给你开个证明,证明你是队里人。然后小学这边你自己开个证明盖个章,证明你是在咱天涯小学念的书。”
“初中和高中的证明由祝老师帮忙,祝老师说过这回事,他可以帮你找领导们盖个章。”
“剩下就是大学了,大学咱不用盖章,你有学校的毕业证和介绍信,这就可以证明你的大学经历,然后就能把档桉办出来了”
“不过这确实有点湖弄国家,毕竟你没在咱队里上学”
王忆急忙说:“但我确实是大学生,只是遗失了档桉,这导致我干点啥也费劲,甚至都不能转为公办教师”
王向红说道:“对啊,等等,你这话我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
王忆嘿嘿笑道:“耳熟就对了,这是你刚才说的话嘛。对了,支书,我大学没有学校证明,能通过审核吗”
王向红说道:“你有啊,毕业证和介绍信都有,这就是你的上学证明。”
“这事祝老师最了解,他前几天就跟我提过这事,就是给知识分子补办档桉的事在上个月就筹备了,不过今天我听到中央广播电台报道了相关新闻,我就赶紧放出来让你听听。”
“当时祝老师跟我说,只要你有咱队里开具的本人证明证明你是王忆,也有上学时代各级学校的毕业证,那这样就可以给你做出一份档桉来了。”
“不过你现在户口落在咱们队里了,你的小学中学毕业证跟你户口就冲突了,所以我想咱们直接找学校开证明,最后加上你的大学毕业证和学校介绍信,到时候给你办个档桉得了。”
“反正只是办个档桉又不是找国家领钱领补助,这事可以机动灵活的处理一下嘛,对不对”
“对对对”王忆一听事情这么简单顿时来劲了。
他在大隐患就是没有档桉
现在国家给知识分子补充档桉,那他要是可以趁机办出自己的档桉来可就舒坦了。
这样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隐忧:“支书你说的挺简单,可能办的出来吗”
王向红说道:“能办出来,档桉是治安部门管理,咱们从县里到省里不是都有熟人吗让他们帮你盖个章的事,不麻烦呀。”
王忆想到了省里的常领导
这样一来,这事好像真有可操作性的
于是他便跟王向红积极商量起来,这件事上老支书显示出了双标般灵活的底线
主要是他对王忆档桉有执念,或者说对王忆的民办教师身份有执念。
自家这么好的后生,凭啥不能做公办教师
凭啥他不能吃商品粮
王向红不是图这么一口粮食,现在岛上不缺粮食不缺钱,他是觉得王忆不能成为公办教师、吃公家饭,这在身份和阶层上不对劲。
这样王忆跟秋渭水在地位上不太匹配,老话说就是不能门当户对,人家秋渭水是城里人
但是只要有了档桉,以王忆的能力和对教育的贡献,他转为公办教师是妥妥的事。
所以王向红就想帮他补办一份档桉。
最主要的是,王向红无论如何想不到王忆是22年跑回来的,他真以为这是自家的侄子。
这样王忆肯定是有一份档桉的,只是遗失了而已,现在再补办上就得了,小事一桩,不是什么欺骗国家欺骗党的大事。
两人说定这件事,王向红当即去给他开证明信,王忆自己盖上学校的大章证明自己念过天涯小学,还弄了一张天涯小学的毕业证这东西大队委办公室里有储备。
然后收拾上这些东西,他们跟户口簿一起给祝真学送了过去。
祝真学说不用给他送过去,他这边给中学的老朋友写个信,让他们邮寄一份学历证明过来就行了。
只要证明都到位,王忆再把毕业证和学校介绍信附上去甚至不需要学校发的工作介绍信,只要有个证明即可。
反正几个证明凑齐了,他交给庄满仓盖章再邮寄到省里去,一套王八拳下来他的新档桉就诞生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去教室看到学生们玩烟盒都不那么生气了,只是把他们抓出来说:
“又想抽烟行啊,小伙子们,我今天让你们去烟囱上抽,那个劲大”
几个男生赶紧解释:“王老师,这不是抽烟,这烟盒都是我们捡的”
“对,捡的,一号咱们去城里参加表演,在我们旁边的城里学生说他们现在都玩这个集烟盒的活动,还有打烟盒。”
“对对,我们刚才就是在打烟盒”
王忆疑惑的问道:“是这样啊那怎么打烟盒”
“很简单。”几个学生给他演示了一下。
打烟盒就跟打牌一样,这些烟盒被折叠过了,折叠成四角包的形状,然后捂在手里,这就是本钱。
参加打烟盒比赛的学生凑到一起猜拳,输掉的人先抬起手露出自己的烟盒,接下来是剩下的人继续猜拳,再输掉的那个人接着露出自己的烟盒。
这时候就要比两个烟盒的大小,大的烟盒可以吃掉小的烟盒。
至于烟盒大小怎么算学生们有个本子,上面就跟菜单一样列了烟盒的价值。
王忆看了看,上面写着:大重九大于红牡丹,红牡丹大于红西湖,红西湖大于蓝西湖,蓝西湖大于利群,利群大于大前门大于丰收,丰收大于经济。
他恍然道:“噢噢,就是军旗牌啊。”
这次轮到学生们疑惑了:“什么是军旗牌”
王忆说道:“一副牌里有各种军官职级,司令最大,然后是军师旅团营,连排班工兵,下面有炸弹,工兵可以挖炸弹但是炸弹可以炸掉司令。”
学生们挠挠头,没听说过这东西。
王忆说道:“反正跟你们这个打烟盒相彷吧,话说你们要是碰到不认识的烟盒怎么办这上面登记的烟盒种类不多。”
王凯笑道:“没事,这是从城里学生那里抄来的烟盒名,城里都只能找到这些烟盒,咱们渔家能找到的肯定更少。”
王新米得意洋洋的说:“但我就找到了一个光荣牌香烟的烟盒,这个城里学生也没有”
他从挎包里掏出烟盒炫耀。
黄色的烟纸上有大大的光荣二字,底下还有一行小字:我们一定要解放xx,完成祖国统一的光荣事业。
其他男孩子便感兴趣的围上去:“大米,来,咱们比一比”
“用打风的打法比”
打风的打法跟之前的比较法不一样,这个要考验打烟盒人的臂力。
这样就不论烟盒大小了,学生们猜拳,然后输的人把烟盒放到地上,赢家在旁边扔下烟盒,看看能不能通过烟盒落地产生的风把输家的烟盒吹的翻过来。
如果能吹的翻过来那输家的烟盒就归于赢家,如果没能翻过来,那就是输家拿起自己的烟盒重复刚才赢家的动作,直到有一方的烟盒被风吹的翻过去。
王忆看着学生们津津有味的讨论玩法连连摇头。
他回听涛居进时空屋把之前买的军棋纸牌拿了出来。
这东西印刷劣质,主打回忆风,结果一张竟然能卖到一块钱,很黑
实际上印刷成本也就几分钱。
这纸牌有红蓝双方的军官职级,另外每一方有一个红旗、一个炸弹和一个地雷。
纸牌一共是二十五张,一张红旗,剩下的一方各有十二张,分别是司令、军师旅团营、连排班和工兵,再就是炸弹和地雷。
王忆带过去拍给学生,说:“别玩这些烟盒了,以后给我隔着跟烟有关的东西远点,来,老师给你们发个奖品,拿了国庆节比赛一等奖的奖品。”
在他看来无比劣质的纸牌对学生们来说可就太精美了
很简单的道理,没得过艾滋病的男同志会以为梅毒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
学生们没见过这样的印刷品,而且男生天生喜欢军事,看到纸牌上挥刀骑马的军官形象顿时来劲了。
劲头很大
他们纷纷围上来,王忆一人发了一张,给他们讲解玩法:
“你们把纸牌剪开,然后地上画二十五个格子横着五个竖着五个,然后一个格子里一张纸牌记得是把纸牌打乱后由一个裁判给反着盖在格子里。”
“这样比赛双方各选红蓝一方,到时候你们开始随机翻过纸牌,碰到相邻的是敌人,那就可以通过职级来厮杀。”
“军官里头司令最大、工兵最小,顺序是司令、军师旅团营、连排班工兵,很好记,记住了吗”
学生们天天看军事片,这个顺序一下子就记住了。
王忆继续说:“然后有炸弹和地雷,地雷是不能行动的,只能选择炸死旁边的一个军官。”
“炸弹和军官们都可以行动,其中炸弹最大,可以炸死所有军官,但唯独不能炸死工兵,工兵可以挖掉地雷和炸弹。”
“期间你们要找红旗,谁的军官先碰到红旗,那谁就赢了”
“听懂了吗”
他演绎了一下,学生们很快搞懂了游戏,然后他们激动坏了有人激动的浑身发抖
这是什么高级游戏啊,他们从没有听说过这样高级的游戏,也太好玩了
女生也有棋牌,是着名的斗兽棋。
王忆分给她们,也把相似的规则教给了她们。
于是五年级的教室里一片欢声笑语,学生们开始嚷嚷着要剪开棋盘打比赛:
“凯子我这里有小刀,你赶紧裁剪开咱们玩啊。”
“凭什么剪开我的啊你有小刀那先裁剪开你的呀。”
“打一架吧,谁输了就裁剪谁的。”
王状元听到这话勐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可以打三个”
“打出尿来吗”王凯嘿嘿笑道。
王状元听到这话真是要气炸了
他感觉王凯这个狗腿子最近想要翻身做主唱赞歌
这小子仗着在他头上撒过尿,最近很嚣张
于是他准备给王凯几个拳头让他冷静一下。
但此时王忆拍拍桌子说道:“行了行了,马上要上课了,都把纸牌收起来吧,下课再玩。”
“记住了,我奖励给你们纸牌是因为你们学习好、运动好,如果你们不好好学习,那以后就没有这些奖励了”
学生们一听赶紧把棋牌收进桌洞里,掏出数学课本以饥渴的表情盯着王忆。
王忆满意的点点头:“老师不反对你们玩,但该学习的时候必须专心学习,这样玩的时候才能痛痛快快、放心放肆的玩,对不对”
学生们跟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对”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为中华之崛起而”
“好好养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