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能让这两人在地上挣扎一晚上,也没办法爬起来。
谢时竹捂着耳朵,不顾外面两个女人的惨叫,悠闲悠哉地闭上眼睛睡觉。
翌日,就有人丫鬟从这里路过,看到王妃与姝妃纷纷躺在谢时竹的门口,还一脸绝望。
她们赶紧过去扶起这两人。
经过一夜,地上的东西早已经蒸发干净。
晁兰跟姝妃百思不得其解,她们到底是踩到了什么而滑倒,还出了这么大的糗。
晁兰警告丫鬟,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王爷以及其他妃子,要不然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到了中秋节。
王府外面停着一个轿子,谢时竹打扮了一番,出了府,然后弯腰坐上了轿。
轿子里坐着宋砚,他正闭目养神,听到声音,缓缓掀开眼皮,看到谢时竹后,他薄唇轻轻勾了一个弧度。
谢时竹坐在他对面,乖巧得过分,低眉顺眼,晶莹如玉的肌肤格外扎眼,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澈似水,垂眸时,鸦羽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了一片阴影。
女人身着一袭浅粉色常服,杨柳细腰,秀发及腰,更衬得她俏丽美艳。
宋砚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几秒,又缓缓移开视线。
谢时竹见他不再看自己,着实松了一口气。
不到两个时辰的路程,就已经到了皇宫。
宋砚先行下轿,他身材颀长,身着雪白色的长袍,腰束月白腰带,极致苍白的脸色,带了几分病态美。
他缓缓撩开轿帘,薄唇微扬,笑意儒雅,轻声道:“下轿吧。”
谢时竹有些紧张,毕竟作为废物王爷的妃子,根本没什么机会来皇宫。
她手足无措地从轿子里下来,刚下轿后,看到大到离奇的皇宫,震惊到眼睛微微睁大。
没一会儿就有公公过来带领他们前往了赏月的宴席。
按照彦国的规定,历年武朝臣,要陪皇帝与太后等人一起熬到月亮出来。
到了地方,谢时竹感叹一声:好多人哇。
她看到太子身穿蟒袍,坐在靠近皇帝座位的方向,他垂下眼帘,身边还有太子妃为他倒酒。
宋砚坐下后,谢时竹赶紧收回目光。
两人落座后,没一会儿,晁兰竟然出现在这里。
不过她是跟在户部尚书身边,应该是宋砚没有带她,晁兰便跟了她父亲。
而晁兰看的方向不是贤王,而是不远处的太子。
太子倒是没什么动作,反倒是太子妃一脸阴沉,目光直直看着晁兰。
晁兰不敢在太子妃面前肆意妄为,赶紧低下头,迈着步伐来到贤王身边,又坐在宋砚的另外一边。
在这里的官臣都在讨好太子,毕竟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个皇帝就是太子。
宋砚低垂着眉眼,似乎这些纷纷扰扰与他无关。
在宋砚捏起酒杯准备饮酒时,忽然一个纤长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阻拦住了他。
宋砚诧异的侧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女人担忧的眸子。
下一秒,谢时竹小心翼翼地收回手,缓慢比划道:“王爷,你身体一向不好,不能喝酒抱歉,妾身不该管这么多”
宋砚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异样,然后将酒放回了案面,薄唇轻勾:“好。”
谢时竹没想到他会真的听从自己的建议,惊讶过后,樱唇漾开一个弧度。
她的笑过于耀眼,让宋砚有一瞬的慌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