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菜市场一样。
只因为有个衙门的大人冒了出来。
说是当天昼王遇害时,他看到陛下的贴身侍卫出现在了昼王府中。
这一下,谢时竹成了众矢之的。
大人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眼前所见。
紧接着,朝臣们交头接耳,因为明如真是陛下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很有可能是受陛下的指令。
谢时竹捏着眉心,看向了人群中的仲长遥。
男人一脸平静,事不关己。
如果谢时竹没有掌握剧情,估计都以为仲长遥与此事无关。
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仲长遥在背后操控。
明如真正站在谢时竹身边,她咬了咬唇,一张脸惨白至极。
谢时竹呵斥道:“够了”
女人凌厉的声音让嘈杂的四周逐渐安静下来。
谢时竹承受着众人质疑的眼神,冷静地轻启红唇:“寡人不是昏君,刘大人说亲眼所见明如真出现在昼王府中,夜里黑暗,你是如何分辨你所说的人是她”
她的质问让刘大人一愣,突然说不上来。
谢时竹嘲弄道:“还是刘大人故意想要陷害寡人的姐姐。”
一句姐姐令所有人怔住。
闻言,明如真感动得眼圈泛红。
忽然,男人的声音打破了凝重的氛围。
仲长遥向前走了一步,施礼说:“昨日,昼王的妃子前来皇宫,提到了太子令牌一事,如果有人将此事陷害太子,那必然她身上有太子的令牌,因为她能复刻令牌,也不可能只复刻了一个。”
刘大人反应过来,赶紧附和道:“国师所言极是,只要搜身就可以知道臣说得话是真是假。”
话音一落,明如真浑身发麻。
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掉进了国师挖的陷阱。
因为前几日,仲长遥让她去陷害太子,确实给了太子的令牌。
令牌这种象征身份之物,必然不能随意乱扔。
她就一直带在身上,想着以后有机会出宫再扔了。
一旦扔在宫里,被人发现就惹上了祸端。
明如真满眼的难以置信,呆滞地看着底下从容不迫的男人。
仲长遥静静地凝视着她,眸底含着笑意。
似乎在嘲笑她愚蠢。
谢时竹转头看向明如真,从女人脸上看到了视死如归。
她心一紧,知道要凉凉了。
草,这仲长遥城府也太深了。
把她和明如真耍得团团转。
仲长遥抬眸看了刘大人一眼,刘大人连忙要让去搜明如真的身。
谢时竹欲言又止,草,她绝望了。
难道真得要让这心机男得逞了
明如真往后倒退一步,侍卫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谢时竹很焦灼不安,她刚找到了一个同谋,现在就要没了吗
忽然之间,朝堂门口出现两个人影。
男人身量修长,嗓音低哑道:“且慢。”
就是这样,全部人的视线看向了殿外。
谢寂灰头土脸的,早已经没有以往的矜贵,墨发也稍有凌乱。
俊美的侧脸沾了血液。
似是时间已久,颜色已经黯淡下去。
他的模样让众臣子震惊不已。
这是捡垃圾去了吗
搞得这么狼狈。
谢时竹眼睛一亮,看着谢寂就如同看见阿拉丁神灯一样。
谢寂骨节修长的指尖还拽着一个魁梧的男人。
男人虚脱不已,一身的伤,衣裳也破得破,烂得烂,比谢寂还要狼狈。
谢时竹赶紧转移话题:“谢寂,你去哪里了这又是谁”
系统吐槽道:谢寂就跟养的宠物猫一样,每天叼着各式各样的猎物回来送你。
谢时竹一愣,第一次觉得系统形容得很贴切。
但是谢寂可不是猫,而是狼。
谢寂直接把人扔到了里面,唇角含笑:“皇姐,我曾答应过你,不会饶恕扰乱你计划的山贼。”
谢时竹瞳孔一缩,一脸震惊。
谢寂抬眸扫了仲长遥一眼,漫不经心吐露了几字:“这是抢劫的山贼老大。”
谢时竹猛地坐起来。
牛啊,老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