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千亦也附和道:“谢时竹也不是故意的,比赛总有意外,你还是赶紧去医院修复一下你肿起来的鼻子。”
丁芷:“”
下一秒,谢时竹眼圈泛红,抖动着肩膀,急忙跑到丁芷面前,连忙鞠躬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手重了,本来我是为了今晚的烛光晚餐而努力,没想到会发生意外,真的对不起。”
女人还穿着白色的t恤,面容苍白,眼泪从眼角流下,滴在沙滩上,又在沙子里晕开。
她看起来很是愧疚,说起话来,嗓子已经哑了。
裴川言迅速地走了过来,又朝自己的经纪人招了招手。
他的经纪人急忙跑了过来,裴川言问经纪人要了外套,披在了谢时竹肩膀上。
男人倒是先安慰起了谢时竹,声音很是温柔道:“不怪你,你也是为了和我吃烛光晚餐才失误的,你这么拼命,我就勉为其难和你吃一次烛光晚餐。”
谢时竹:“”
喻千亦也急忙走到谢时竹身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相比于她对丁芷的冷淡,在面对谢时竹时,很是亲密:“不哭了不哭了,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丁芷呆呆地看着两个人围着谢时竹,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思议。
她不相信,什么时候谢时竹这么受欢迎。
这个时候,顾旸一看裴川言向谢时竹献殷勤,他心里立马不甘示弱,也走了过来,甚至让助理准备了热水。
他亲手递给谢时竹,说:“喝点水缓缓。”
谢时竹受宠若惊,接过后,低下头喝了一口水。
裴川言微微皱眉,扫了一眼顾旸。
丁芷好久都没缓过神,看着被众星捧月的谢时竹,她心底腾起万千的怒意。
最后,导演找人给丁芷止鼻血,让她休息,丁芷才坐在椅子上慢慢缓和着震惊的情绪。
然而,她的受伤并没有引起其他人对谢时竹的厌恶。
排球比赛还是继续进行。
她因为受伤不能参加。
谢时竹和裴川言则是继续为了烛光晚餐,一起合作。
打排球期间,裴川言几乎是掌握主动权,球基本都是到了他手里,谢时竹根本摸不到。
在一场比赛结束,裴川言凭借体力,赢得了第一名。
他看着被自己打得一头汗水的顾旸,薄唇轻轻一勾。
就在所有人休息时,谢时竹忍不住找上了裴川言,她还没开口质问为什么裴川言不给她接球的机会,倒是裴川言先轻启薄唇。
男人穿着黑色的泳裤,骨节修长的指尖捏着白色毛巾,正慢条斯理擦着脸上的汗,随着他的动作,纹路清晰的肌肉线条更加明显。
裴川言瞥了一眼谢时竹,嗓音低哑道:“刚才故意的”
谢时竹一怔,下意识问:“什么故意的”
裴川言随手将擦过脸的毛巾搭在肩膀上,眼底掠过戏谑:“明知故问。”
谢时竹一阵震惊。
裴川言居然看出了自己故意让丁芷受伤。
她平静了一会,又只止不住问:“那你干嘛还帮我说话。”
裴川言漫不尽心靠近她,因为身高原因,他得低头看着一脸慌张的女人。
谢时竹感受到年轻男人身上散发的荷尔蒙气息,脸色微红,竟然有点不敢看裴川言。
随即,裴川言薄唇轻言:“你都叫我老公了,作为家人,难道不应该帮你吗”
谢时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