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莹发现薄延时不时看着谢时竹,她皱起眉头,忍不住吐槽道:“谢时竹不愧是穷人家的孩子,当服务员有一套,我看她啊就适合给她爸妈摊个煎饼,收钱这种事。”
说完后,其他男生偷笑了一声。
聂莹的话无疑是嘲笑谢时竹她爸妈的身份。
毕竟这些学生家里都挺有钱,唯独谢时竹格格不入。
薄延凉凉地扫了聂莹一眼。
聂莹看到有人笑,觉得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就在谢时竹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她直接当着谢时竹的面嘲讽说了几句话。
“谢时竹,你是不是忙完还得给你爸妈摊煎饼啊”
谢时竹脚步一顿,似乎没有听出聂莹的话外之音,而是点了点头说:“嗯。”
闻言,聂莹笑得更加不屑。
而易琬看不下去了,瞪着聂莹说:“有病去治,少在这发神经。”
聂莹:“”
薄延没有理会聂莹,独自去忙碌了。
谢时竹放下盘子,朝还待着原地的聂莹说:“要去洗手间吗”
聂莹本来不想搭理谢时竹,但为了不干活,偷懒,她还是点了点头。
谢时竹微微一笑,转身走向了洗手间的位置。
聂莹一边玩着手机,一边也来到了洗手间。
谢时竹进到女生的洗手间,打开每一个门,确定里面无人后,她活动了一下筋骨。
聂莹前脚刚走进女生的卫生间,下一秒谢时竹将门从里面反锁住。
她这一举动,让聂莹一愣,急忙把视线从手机移开,放在了谢时竹的脸上。
谢时竹的眼神与以往都不同,此刻阴冷,令人不寒而栗。
莫名的,聂莹感觉到恐惧。
谢时竹唇角勾了笑意,说:“好啊,让我告诉你我摊煎饼的技术如何。”
话音一落,谢时竹推着聂莹进了某个门里。
薄延为了透口气,不想和人打交道,他便借口上厕所来到洗手间位置。
他刚站在洗手间的门口,旁边的女生洗手间传来一阵惨叫。
薄延微微一怔,随即,里面的门被打开。
谢时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准备洗个手,抬头就看到薄延上下打量着她。
草
谢时竹脸色一白,抿紧唇瓣。
完了,被薄延撞个正着,他肯定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谢时竹故作淡定,在水池上洗着手。
须臾,聂莹哭着从里面出来,头发凌乱,脸颊也泛红。
她哽咽着骂骂咧咧,随后,看见了薄延。
聂莹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哭着朝少年说:“你刚才听见了吧谢时竹打我,从小到大我妈都没打过我,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向校领导汇报”
她话还没说完,薄延就漫不经心地打断了她。
“没听见。”
聂莹的哭声戛然而止,不可思议地看着薄延。
谢时竹洗手的动作一顿,很是惊讶。
聂莹嗫喏道:“她真的打我了,你就帮我做个证,我请你吃饭行吗”
薄延摇了摇头:“我没听见,自然不能作伪证。”
聂莹:“”
聂莹深深吐出一口气,擦了擦眼泪,气冲冲地跑走。
她一走,谢时竹也洗完了手,故作淡定地准备离开。
忽然,薄延轻启薄唇:“我听见了。”
谢时竹换身僵住,呆滞地转过头。
她愣了愣,不明白薄延知道还要替她隐瞒,目的到底是什么
难不成看上她了
虽然她长得漂亮,也吸引人,但也不会和记仇的人扯上关系。
随后,谢时竹压低声音问:“你想怎么样”
薄延轻启薄唇,语调还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想要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份煎饼。”
谢时竹:“”
什么
她没有听错吧
大少爷就为了一个煎饼
少年语气一顿,颇为严肃道:“加两个蛋。”
谢时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