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是一旬过去。
朝政越来越顺手,内阁三杨发挥的作用极大。
明初内阁,并没有以后那种权利,不过是给皇帝提供咨询而已,干的是秘书的活,李煜偷懒,私底下不少朝政都交予三杨给出处理意见,若是说的在理,自己再照抄一遍,这朝政处理起来自然是颇为顺手了。
鸡鸣寺里的老爷子兴许是知道了,但并未传话禁止。
这天,李煜刚理完事,锦衣卫来报,消失许久的孙愚再次出现在应天城,还直接找上了锦衣卫镇抚司。
孙若微眼皮跳动,精神高度紧张,立在李煜身侧,手心里全是汗水,就等着看太孙如何处理自己父亲。
若是,若是狗太孙处置了父亲,那自己就拔下簪子捅死他
“你这么紧张干嘛”李煜敏锐的察觉到身边传来的一丝杀气,转头玩味的看着孙若微。
“怎么又想玩刺杀的手段规矩白学了,我看你是皮痒了,该罚,去那边趴下。善祥,取藤条来。”李煜挥挥手,又吩咐锦衣卫:“带孙愚来武英殿。”
那报信的锦衣卫大气都不敢出,一直不敢抬头,太孙家事,哪是自己能看的。
胡善祥取来小指粗的藤条,李煜一把接过;太孙要见父亲,说明父亲无事,孙若微紧张的情绪顿时一松,又看看太孙手里的藤条,脸颊腾的一下通红。
孙若微跪倒:“太,太孙殿下,奴婢错了。”
挨打孙若微不怕,可这王八蛋太孙,藤条打的从来不是正地方
“错了认罚,过去趴下。”
两刻钟后,孙愚被带至武英殿。
“草民孙愚,拜见皇太孙殿下。”
孙愚进门便恭敬的跪下叩首,李煜命其平身后,孙愚刚要说话,却见太孙身边站着的,正是自己那朝思暮想的养女孙若微
只是,女儿脸上泛着红晕,额头上隐隐有汗珠,倒像是,倒像是
“孙愚,好久不见,你也看到了,你的女儿,可活的好好的呢”李煜淡淡开口:“我信守承诺,保你女儿平安,希望你这次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孙愚谦卑拱手:“自是不敢辜负太孙。”
“有建文的消息了”
“回禀太孙,愚确实带来了建文皇帝的书信。但愚斗胆敢问太孙,那些被锦衣卫抓走的”
“那些靖难遗孤都在诏狱里关着,有吃有喝,并未受刑。”李煜笑了起来:“孙愚,你胆子确实不小,真会挑时候提条件。”
“罢了,我就给你透个底,陛下答应了,建文一露面,那些靖难遗孤即刻释放,遣回奴儿干都司。”
“孙愚带那些苦命人谢太孙殿下宽宏,谢陛下洪恩”孙愚起身,再次轨道,恭敬的叩首,从怀皇帝亲笔所书,与陛下见面一事,建文皇帝答应了。”
李煜接过书信,信封上打着火漆,李煜自然是不会冒失的打开看上面的内容。
“带上孙愚,去鸡鸣寺见驾”
鸡鸣寺中,朱棣又在与道衍下棋,小鼻涕伺候左右,郑和不再,他这个内官监太监忙得很,船队带回来的货物要发卖变现,填充内帑与户部国库;要准备下一次下西洋时“赏赐”给藩属国的礼品等等。
“爷爷圣躬安。”
李煜请安起身,还未开口,老爷子便一伸手:“东西给我,把人带进来吧。”
感情这是早就知道了
李煜将书信呈上,朱棣把信放在棋盘上,面带苦笑,盯着信久久不语。
老和尚一把拿起,刺啦一声便撕开封口,把书信抖开,往前一递:“看不看不看我便拿去烧了”
卧槽这和尚真勇李煜发自内心的赞叹。
朱棣却并未怪罪,叹息着接过信,慢慢细读起来,看着看着,几滴泪水顺着眼角淌下。
这一幕恰好被刚进来的孙愚瞧见。
也不知朱允炆在信里写了些什么,竟惹得杀人如麻的老爷子掉了眼泪李煜心中好奇,好想把信拿过来,见证一下这历史谜团。
“阿弥陀佛”老和尚长宣一声佛号,朱棣如梦初醒。
用袖子擦拭了一下眼角,把信折好,收起,放在怀中。
“瞻基,最近你监国不错,爷爷很欣慰。”老爷子先是夸奖了一句,又吩咐道:“你去趟诏狱,把那些个靖难遗孤里的几个领头的放了,在城里给他们找个住处住下。”
“是”李煜点头表示听懂了,老爷子还有半句话没说:给他们找个住处,监视起来,莫跟丢了,以便随时再抓起来。
看样子老爷子果然还是没想好如何处理建文啊甚至更偏向于把建文皇帝一刀杀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