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么大的事情,我上哪找帮手去”
郑久侯冷声道,“华夏阁的人,都被姓周的洗脑了,他们不会背叛华夏阁的,我要是敢招揽他们,第二天就会被挖出来了。”
“行了,我这里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带人在华夏阁西南百里处接应我,我会带着铸兵材料前来。”
郑久侯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
“原来,只有你一个人。”
周恕开口说道。
“什么意思”
郑久侯眉头一皱,疑惑道。
“什么意思”
周恕平静地说道,“你现在看看,我是谁。”
周恕缓缓地抬起头,把脸上的面具给摘了下来。
周恕动作,让郑久侯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面具的威力,郑久侯一清二楚,这面具,只要带上,就不可能在摘下来
这个人的面具能够摘下来,那只能说明,面具,是假的
只是一个摘面具的动作,周恕还没有露出庐山真面目,郑久侯就已经一跃而起,身上气势炸裂,整个人像是苏醒的猛虎一般,猛地向着周恕扑了过去。
郑久侯身上的气息,强大无比,赫然已经是洞天境的巅峰修为,如今全力爆发开来,这一下扑击凌厉至极。
他自信,就算对面同样是个洞天境巅峰的武者,也绝对不敢和他硬拼
只要对方稍微躲闪,自己就能冲出去,然后立刻离开华夏阁
郑久侯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他现在就要离开华夏阁,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周恕仿佛没有看到郑久侯的攻击一般,他依旧慢条斯理地取下自己脸上的面具。
这面具是一件了不得的神兵,威力比古天庭的紧箍咒都要更强一些,一旦戴上,确实是无法摘下来,但是周恕手上这个面具,根本就是已经废掉了的,而且周恕也没有真的戴上。
面具摘下,出现在郑久侯面前的,赫然是一张让他无比惊恐的面孔。
“砰”
郑久侯的扑击,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他整个人从空中落下。
强行逆转自己的动作,让郑久侯五脏六腑之中一阵翻腾,差点一口逆血吐出来。
“周周恕”
郑久侯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知道,自己栽了
自己隐藏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了
虽然不知道这种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但是郑久侯现在心中没有半点侥幸。
如果换了其他人,哪怕是杨洪、孙公平等人,郑久侯也有拼一拼的把握。
只要不被包围,他就有把握能够冲出华夏阁。
到时候天大地大,以他的实力,纵然是华夏阁,也别想再找到他。
但是面前这个男人不同。
郑久侯亲眼看到过周恕斩杀洞天境如杀鸡屠狗。
就算如今他已经拥有了洞天境巅峰的修为,但是他清楚,自己绝对不可能是周恕的对手。
面前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无法战胜的。
要不然,以面具人组织的实力,又岂会这么多年一直藏在黑暗当中
他们唯一忌惮的人,就是周恕
“为什么”
周恕看着郑久侯,面色平静,他身上,甚至没有一点灵元的波动。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郑久侯冷冷地说道,“既然我已经暴露了,那没什么好说的,你杀了我便是。”
“不过我也不会束手待死,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也会拼死一搏”
郑久侯肩膀微微耸起,身上的气势不断炸裂,他的气势,竟然进一步提升。
周恕看得有些惋惜,司马洞天郑家仅存的一人,郑久侯的武道资质,其实相当不错。
如果不是当年损了根基,他或许早就已经能够修炼到洞天境巅峰了。
如此实力,撑起司马洞天,已经没有问题了。
“你要重建司马洞天,我也会支持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恕冷哼一声,说道。
“哈哈,姓周的,不要废话了”
郑久侯大笑道,“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一直在忌惮我司马洞天,所以当年才会放任司马洞天毁灭以你的实力,当年想要治好我的伤,易如反掌,你为什么不救我不就是因为你怕我伤势好了,能够重建司马洞天吗你越是忌惮我,我就越要强大起来”
周恕眉头紧皱,郑久侯这是傻了吗
自己会忌惮他
自己会怕司马洞天
毁在他手上的洞天,可不止一个两个。
区区一个司马洞天,他周恕会怕
井底之蛙,说的就是郑久侯这样的人。
他也太自以为是了,他就算没有受伤,修炼到现在的洞天境巅峰,那又如何
对周恕来说,不过是一招的事而已。
别说洞天境巅峰了,就算他破入道境,周恕要杀他,也不难。
但祖地这么多洞天,有史以来,就从来没有出过洞天境的强者。
郑久侯说他害怕司马洞天,那是他根本不知道周恕有多强大。
“你觉得,我当年是故意不给你治伤,所以你才选择了与面具人合作,吃里扒外,盗取华夏阁的铸兵材料”
周恕冷冷地说道。
“吃里扒外”
郑久侯摇摇头,说道,“我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过华夏阁的人,谈什么吃里扒外”
“当年我们司马洞天为了人族而战,人族的东西,本就有我司马洞天一份,我只不过是拿回我应得的而已”
这郑久侯不是疯了,他是傻了。
“说吧,那面具人组织是什么来历。”
周恕也懒得废话了,“把他们的来历交待清楚,看在当年司马洞天先辈的情面上,我给你留一具全尸。”
“周恕你不要如此狂妄”
郑久侯大吼道,“我郑久侯,早已经今非昔比我已经是洞天境巅峰的修为,你我之间,谁强谁弱,还不一定呢”
他面目变得有些狰狞,厉声大吼中,身上气势爆发,再次向着周恕扑了过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