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欲何为”
“在下永泰城牧野坞堡县令聂青。”他虚按左手,示意围在身边的永字营士卒收起陌刀,朗声道,“在下奉命遣送贵军精锐,敢请放行。”
斥候面面相觑,显然一时未搞清状况,因为在他们的固有认知当中,战俘必定受尽折磨而死。
但反观聂青身后的玄甲砧字营士卒,个个面色红润,即便有伤,也被仔细包扎了,更有甚者还被敌人抬上单架。
反常
其中有诈
斥候小什长按刀向后撤出半步,高声大骂:“娘的半夜遣送战俘其人还个个披甲你当老子傻你们肯定是夜袭不成,故此诓我”
“再放鸣镝准备迎敌”
聂青见说不通,踢荡马镫,丢下五千余人的玄甲砧字营战俘,转身带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呃”斥候小什长彻底懵了,刚才他还做出拼死抵抗的架势,准备夜战。
结果敌军居然从容撤退了
他没听过聂青的名字,但深知永字营陌刀手的赫赫威名,根本不敢追击,只得悻悻放下大刀,斜眼看向面前乌泱泱一大群带甲战俘。
经过谨慎交涉之后,他察觉这些人还真是玄甲砧字营的士卒,腰牌与名号,分毫无差。
“你们在原地等着,我去禀报。”斥候小什长思索半天,也没理清头绪,干脆把麻烦推向高层。
伴随铜铃响动,平沐关殷建元议事堂很快得到消息,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