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骇然,厉声高呼:“卓君彦,你平民之身,竟敢募私兵,练武阵,此为大逆不道,是为不忠;以众凌寡,是为不义”
卓君彦诧异:“我去,你自己都说我横征暴敛,屠戮苍生了,竟然还跟我讲大道理”
“你不守江湖规矩,你蓄意谋逆”古道长连连出刀,疯狂呐喊。
卓君彦懒洋洋道:“可笑莪什么时候说过我是江湖人了拿江湖的那套来对付我”
他低笑:“我身在江湖里,心在朝堂上。江湖只容小鱼,河海方容巨孽。你这种货色,也配挑战我拿个江湖规矩就来约战老子,真真是想瞎了心了”
说罢卓君彦已然抬枪,对着古道长便是一枪。
这一枪,击中他手臂,古道长再拿捏不住手中刀,当时摔落。
四名护卫队员同时冲上,盾起,将他牢牢逼住,六战刀架颈,强行按于地面。
卓君彦枪抵古道长额头:“还想主持正义吗”
古道长骇然:“我知道错了请卓大侠饶命”
卓君彦失望摇头:“什么狗屁的津门大侠,原来就是这样的怂包啊。想是指着与我打一场,混一个不畏强权豪杰名,威震八方真英雄可惜,你挑错了人你若不求饶,我还能饶你,你求了饶,露了怯,那便也只是个懦夫而已。这样的侠,终不过沽名钓誉,终不过惺惺作态,不过没关系。你追求侠名,我追求恶名。既如此,我成全你”
开枪。
古道长脑袋一扬,已然倒地。
卓君彦手一挥,众人收尸退。
“一场小插曲,半点红尘血。也算是为今日无聊添些彩头乐趣。”卓君彦笑。
心中想的却是,非战斗使命天数好像也不是那么靠谱,竟然还是有人找上门来。
虽非大事要事,总也是场战事。
这破系统,果然不是事事靠谱。
然后看沈胜男:“你到没出来主持正义。”
沈胜男道:“江湖人有江湖规,江湖人流江湖血。他既在江湖,便亡于江湖,这才配的上他江湖好汉的身份。这古道长,终不过沽名钓誉辈,死便死吧,有何可在意的。”
铁风渐道:“只是有些可惜。”
卓君彦:“可惜什么”
铁风渐答:“我虽曾在官家,但也算江湖人。作为江湖人,你的手段,我不喜欢。若可以,还是希望你能以武道的方式解决他。再者火器并非长久之道,枪支的威力有极限,而武道则没有极限。”
他说这话时特别自傲。
卓君彦却乐了:“武道无极限那化境巅峰算什么”
铁风渐牛逼被戳穿,老脸微红:“化境巅峰难得,于我等而言,便是可望不可及。但是行主,火神炮虽强,却不需要化境巅峰,初入化境再有些应对经验,便可应之。”
卓君彦冷道:“那是因为你以为火神炮和火箭筒就是极限。”
什么
铁风渐沈胜男同时愕然,难道还有比这更厉害的武器
卓君彦负手道:“我并不反对个人武力的提升,但在我的武器还没有全部出现的情况下,暂时不着急。这样吧,正好我也打算回天庭一趟,带些新武器。这次去的时间可能会比较长,你们好好给我看着家。火神炮火箭筒等武器我都留在这里,具体用法我都教给了七斤。若有强敌,你们便取出来用。待我回来之后,别让敌人把我的老巢给我端了,可都明白了”
铁风渐沈胜男同时大声应是。
应完之后又后悔,我现在怎么就这么听他的了。
但想想大狙,火神炮,火箭筒等神器都留了下来,心中又兴奋起来。
大杀器啊,就算不来敌人,没事练几发也是要的。
沈胜男看铁风渐答应的这么兴奋,奇怪道:“你不是说,武人不可依仗外物吗这练枪之事,你就免了吧”
铁风渐大急:“刀剑也是外物,这枪法该练还得练”
卓君彦仰头大笑:“合着你个浓眉大眼的铁风渐,原来也是会双标的啊。”
众人齐声问:“何为双标”
卓君彦正色回答:“便是看起来很讲理的不讲理,是自我欺骗的谎言,是愚弄他人的利器,是那指鹿的马,是那混珠的鱼目,是那正月的早春,可冒九月的晚秋,是这绵绵细雨,润泽万物,却言天道无情,众生可怜。”
言罢,挥手而去,唯留那漫空的雨丝与地上的残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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