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他,缓缓走来(2 / 2)

谁敢议和,谁就是民族的千古罪人

诸葛孔明虽然饮恨五丈原,可终究是华夏内斗,煌煌青史永远抹杀不了丞相的功绩。jujiáy

一旦蛮夷毁灭明烟消云散,这个时代的每个人死后都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尔夷种可知顾长安否”

“他在,守土开疆,一己之力屠戮四夷,捍卫民族精神。”

“他亡,身化鬼雄,佑我华夏信仰不衰”

“顾长安用血肉撑起来的脊梁,不是为了让咱们向蛮夷弯腰”

御史脸色涨红,声如滚雷。

使者笑容逐渐凝固,听到这个名字就不寒而栗,那是帝国不堪回首的记忆。

他正要继续高谈阔论。

御座传来寒意森森的声音。

“拖出去剁了”

使者毛骨悚然,紧接着就被强行摁住四肢,像拉一条挣扎的野狗一样拉住紫宸殿。

群臣冷眼旁观。

面对蛮夷,不需要再坚守“交战不斩来使”的礼仪。

对方野蛮,中原必须更血腥。

妥协永远换不来胜利,唯有以暴制暴

蜀人以这种暴力的方式告诉中原,不会屈服

蜀帝紧紧地攥住御座扶手,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斩钉截铁道:

“朕一步不退”

说完鸣钟退朝。

他的脚步蹒跚而迷茫,明明只有三十岁,却像风中残烛一般的老人。

抵抗蛮夷真的很绝望。

放弃只要一个念头,可坚持实在太难了

巍峨的青铜殿宇,檀香缭绕。

女王拓拔天下坐在紫色王座上,额头一双龙角晶莹耀眼,紫瞳平静环顾圆桌。

圆桌十二巨擘神态放松,桌案两封帛书。

一,剑阁阁主殒命,穆罕默德阿卜拉身死道消。

二,蜀国不愿乞和,竟然还对帝国使者千刀万剐。

“尊贵的冕下,书院夫子如今变得很棘手。”

女审判官贝丝毕恭毕敬建言,长眉拧成一个“川”字。

真没想到老东西能叩开天门,圣境巅峰和陆地神仙一线之隔,实力却犹如天堑,简单形容就是人跟蚂蚁的差距,想踩死就踩死。

东土本来就有百家争鸣阵法以及国运之剑,老东西现在如虎添翼,深渊陆地神仙很难击杀。

“无妨。”拓拔天下神情无波无澜,漠然道:

“一人翻不出大浪。”

听到“一人”,圆桌顿时死寂。

似乎意识到自己如惊弓之鸟,审判官们赶紧露出尴尬笑容。

现任天神冕下无疑非常卓越,甚至堪称伟大。

登基以来,通过各种手段铲除内部叛乱,今年财政赋税足足比过往多了三成,两千万里疆土每个角落都在畏惧女王的铁血手腕。

唯一的污点就是西域孤城了。

溃败。

但现在帝国眼不见为净,就当孤魂野鬼不存在,足足半年没管过,也不知魂灭了没有。

世间少了可憎的旧世界殉葬者,帝国又恢复勃勃生机,为至高荣耀而奋战

就差东土了,只要吞灭东土大地,无上神国的野望就能实现。

“诸位各司其职,贝丝你加快训练间谍的步伐,用间谍瓦解东土权贵的抵抗意志。”

拓拔天下甩了甩裙袖,就准备回城堡修炼。

蓦然。

殿门“砰”的一声。

不是推开,而是踹开

穿婚纱的老妇人神情惊悚,皱纹交织如盘踞的老树根,一字一句道:

“顾长安,他在圣城主门。”

“立刻迎敌”

犹如九天神雷在耳边轰鸣,十二位审判官头皮炸裂,眼神迷惘,仿佛听到世间最怪诞离奇的话语。

他们极度震撼的看着老妇人。

荒谬绝伦

顾长安绝无可能出现在圣城。

绝无一丁点可能

拓拔天下瞳孔骤缩,脖颈一霎时寒毛倒竖,一种极度危险的预感闪过心头。

青铜殿宇安静如墓窖。

这怕是世间最惊世骇俗的消息

“一个人”贝丝嘴唇颤抖。

“是。”婚纱老妇人表情木然,紧接着歇斯底里道:

“快迎迎敌”

她竟开始语无伦次。

立国几十年,从来没有哪怕一个敌人敢挑衅圣城。

那可是帝国最荣耀的圣地

有史以来第一次

无措紧张,暴怒失控,甚至有一丝恐惧。

一旦圣城遭到亵渎,后果不堪设想。

“镇压”

拓拔天下怒吼一声,身影化作闪电,转瞬出现在九重宫阙上空。

世界若有十分美,苍天把九分给了天空之城。

清晨的圣城金箔金顶,光芒闪烁,笼罩着一层层迷雾,远处对称庄重的青白雕像,安静俯瞰大地。

乌泱泱的有色人种,黄白黑皮肤都有,各种信教徒和修炼者,纷纷前往圣城朝圣。

当黑雾出现的刹那,天地间突然安静下来,甚至连护国神阵的磅礴大势也瞬间屏息。

一步。

两步。

三步

越来越近,直到世界只剩他飘荡时与风摩擦的声音。

魂影。

一柄血剑高悬。

你不能不认识他。

谁会遗忘西域一人一城呢

从人到疯子,再到鬼魂,他应该消失了,怎么会出现在帝国最神圣的地方

世界仿佛只剩这道黑雾,所有人感到一种荒谬的恐怖感。

诺大的圣城主门瞬时鸦雀无声,苍穹大地都在此时定格。

一生未曾离家,突然撕裂笼罩在上空黑暗,出现在黎明踽踽独行

没有人敢说话,仿佛那是一头生杀予夺的怪物。

不是仿佛。

他就是

仅仅一道微弱的魂影,那种威势岂止用恐怖形容,简直窒息

“六十五年了,咱们安西军一直被动挨揍,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无论胜败卷土又来。”

“可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啊,为什么不能出来揍你们呢”

“所以今天我来了。”

顾长安的声音并不响亮,可是低沉凝重,带着笑意在微凉的清晨传得很远。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压住了周围的风,到处是无边死寂。

但分明能感觉到天摧地塌,岳撼山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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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