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你看咱们既然都到这里了,不如顺路回去卧溪村一趟如何”
“呸如果不是因为你这老骗子,我们岂能绕了这么大的弯路”未等乌凡回话,缘桦便冷冷呛声道。
“我说小秃驴,这件事情能全怪老儿吗虽说昨日咱们是提前说好了你负责前半夜,老儿负责后半夜,可谁让你到了时间不提醒老儿”木逢春一脸冤枉。
“我才懒得与你辩解,等一会儿喊上了咕噜,我让它们来为我作证”因为来到城中行动不便,缘桦便让两只咕噜等在了远处山上。
“二位,你们何必因为这点小事争执”乌凡停下身来,“算算时间,玉壶宗到这里还不到半日距离,就算昨夜咱们到了玉壶宗,也要熬到天明行事,并没有耽搁太多。”
“小秃驴,你看看小友再看看你,亏你还是金沙寺的,脾气怎么如此暴躁”木逢春溜须道。
“木前辈,前面就要进城了,你还是少言几句吧”乌凡阴沉着脸道。
苍嶙城下,一位身材魁梧的银甲壮汉正在城门口审查着来往行人。
“下一位,快点”
“前面的你们堵在那边干什么,快点把东西搬开你还有你,过去帮忙”
随着两名士兵前去将散落在门口的货物挪开,停滞了好久的队伍才继续缓慢向前。
“看上去有些面生,你们几个是哪里来的”队伍前进了一会,又短暂地停了下来。
“回冯大将军,小的几个是和前面那拉车的一起,去往凤亭送货的”有人急忙挤出队伍,对着银甲男子点头哈腰道。
“是吗”银甲男子还是有些顾虑,继续道:“既然你们是在一起的,为何要分成两队”
“回将军,我们是刚刚被人群冲散,想着要到城中会合”这人急忙解释,然后探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东西,“大人请看,他们的账单还在我们手里呢”
“嗯”银甲男子上下看了几眼,却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眼看着队伍越来越长,他便将账单递了回去,“快进去吧”
“多谢冯大将军。”几人急忙行礼,然后缩着身子钻入了城中。
“老大你看,我怎么不记得上次进城需要什么东西”看到了眼前状况,缘桦从木逢春身后挤了过来。
“你管他需要什么东西,小友赶快跟上他们几个反正这守城的又看不出来”眼看着几人越来越远,木逢春急忙催促道。
“站住”可几人才刚刚来到门口,就被那银甲男子拦住了去路,“看你们鬼鬼祟祟的,老实交待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回大将军,我们也是和前面几人一起的”木逢春咧嘴一笑,就要往里钻。
银甲男子眉头一皱正要发话,却被乌凡抢先开口:“冯虎将军,他是开玩笑的我们只是途经此处,想借宝地休息片刻,虽然我们没有入城信物,但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
乌凡与这位冯虎的交集虽然不深,却也以不同的“身份”有过几次照面,知道此人大概是什么性格。毕竟进城之事不能强求,乌凡只是犹豫片刻便选择实话实说。
“信物哪里来的什么信物”冯虎不解,正要说些什么,却看见了木逢春身后的缘桦,“你,过来”
“我”缘桦一愣,总感觉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
“果然是你”冯虎细细端详了几眼,面色忽然松缓下来:“你小子的头发哪里去了”
“呃”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缘桦一阵头痒,愣了片刻终于回忆起来,“最近赶路频繁,头发打理起来实在不便,只能暂时剃掉了。”
“真是可惜,不过这个发型对你来说倒也十分合适”冯虎对着几人笑了笑,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城中最近可不太平,你们几个多加小心去吧”
言罢,冯虎让开了道路:“后面的快点跟上可不要再掉队了”
路上,乌凡一直在回忆旧事,终于将当年的事情想了起来。
怪不得此情此景如此熟悉,原来当年自己以青舍公子的身份回来此处时,也是缘桦的发型吸引了冯虎
可让乌凡感到奇怪的是,为何这种记忆如此模糊,就好像是发生在陌生人身上一般。
已经很久没有动用负面能量,这种失忆绝对不会是它所造成,难道情况真如郄血尊所说,是自己与三皇子身魂两相融合太久,出现了记忆混淆
“老大凤亭已经到了”见到乌凡还在迈步向前,缘桦急忙提醒道。
“好咱们进去吧”乌凡回过神来,然后转身迈上凤亭,“木前辈,你可是说好了要你请客,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嘁区区一顿饭,老儿还是还是负担得起。”虽然面上这么说,木逢春心中却满是苦水。
“明明约定好了要三日之前集合,你们几个怎么现在才来”一名头发灰白的老者不悦道。
“唉还不是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烦能来就已经不错了”说话这位眼睛一高一低,完全不在一条线上。不知是因为赶路还是其他原因,只见他的面色暗淡,毛发枯燥,好似整个人从上到下蒙上了一层灰尘。
若是乌凡在此,一定不会对说话这人陌生,他们正是刚刚进城时,排在面前的那几人。
“被你们耽搁了太多时间,现在也只能临时更改计划了”灰发老者懒得再听几人解释,将一张地图铺在了桌上。
“不愧是老前辈,竟然能将地图精细到如此程度”围在桌前,后来这几人忍不住暗暗咋舌。
灰发老者没心情听几人溜须拍马,指着地图道:“这苍嶙城秩序严谨、防御严密,要想从外面攻破简直难如登天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从内部下手”
“哦,敢问老前辈有何高见”
“高见倒是不敢说,只怪这天罗地网终有百密一疏老朽以为这苍嶙城始终受到施家控制,所以我们只要能控制住施家,便可省去诸多麻烦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