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他,他何止是想在怪物手里活着离开,赵九州甚至盼望着某个传说能变成现实相传在白银奖礼盟的某个角落,某一天,会刷出一个怪物,掉落一件灵能晶核,晶核中,蕴含着能让人天下无敌的力量
这个传说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兴起的,但反正,好像全世界都有类似的说法。
以前赵九州一直都觉得,这会不会也是某些人编造出来欺骗他们,好让他们对日子稍微有点希望的善意谎言,就跟“玄术师包治百怪”这种鬼话一样。可现在,当他失去坐办公室的机会,成为了临时工的一员,他倒真的有点希望这个传说是真的了。
相反的,韦绵子却早已麻木。
脑子里压根儿连想都没想一下这个传说
不过骗小孩的鬼话
而我韦绵子,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四十二岁的未婚大龄青年了
“别胡思乱想了”韦绵子道,“没进学,就认命吧”
“我是被人害了。”
“呵,每年考完试,都有几万个像你一样的人,说自己被害了,没发挥好,被人阴了,有用吗你要是不给人留把柄,谁敢那么大胆子,在社稷城里害你。”
“我真的”
“别说了,你爸是内门弟子吗”
“不是。”
“那你妈呢”
“也不是。”
“那你还说个逼呢家里什么都不是,你就算进学了,这辈子最多也就是个内门弟子,也照样要晚上出来值夜班,就跟朱大昌一样。无非是他带着几个人,到处转来转去,你只能守在原地,等他过来检查你是不是在认真站岗。”
“我和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有一张英俊的面孔。”
“”
一阵微风吹过,卷起粪坑里的烈性气体。
黑夜中,韦绵子突然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呕”
我草
赵九州感觉尊严受到了比刚才被朱大昌笑话时更大的侮辱。
“你特么”
“呕”韦绵子呕吐的声音,又更大了一些。
赵九州皱着眉头,似乎感到有些不对。
好臭
真的好臭
边上的粪坑里,响起咕噜噜的声音。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粪坑里搅动着。
“我草不会吧”
赵九州脸色骤变,明显是想到了什么,他慌张地从腰间摸出哨子,刚要吹响,一团带着屎味的腥风,便已经朝着他直挥过来。
慌乱中,赵九州再想不了那么多,匆忙地挥出右拳。
拳头上带着微弱的白色灵光,下意识地轰向冲来的怪物。
青铜猎魔师那也是猎魔师啊
还能真站着等死不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