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长着十八只眼睛的大鱼,有三条手臂的怪猿,宛似变异些手持奇怪物件、穿着兽皮的野人。
总之,壁画千奇百怪的,都是些见所未见的。
但因风化原因,大多不完整,只少数几个壁画缺失一角,大多数的壁画,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黑白画风让人感觉惊悚,一点彩色都没有的壁画,看起来那般的诡异。
“数千年之前,老塔建成之时,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我看着其上残缺不全的黑白壁画,心底是这个问题。
似乎看穿了我的所思所想,楼北忽然说:“方归,老塔建成之初,是血镇用来祭祀鬼邪的所在。
那时,人族势弱,种子觉醒者还没出现,面对突然出现的妖魔鬼怪、狰狞怪兽,只能求和,换来苟延残喘。
你知道祭祀使用的祭品是什么吗是生人
每三个月,献祭不到二十五岁的四男四女,在老塔的各层窗口那儿,任凭妖邪魔怪前来吞噬、咀嚼,才能换来短暂的和平。
老塔,承载了血镇世代居民的血和泪,也是民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和血镇类似处境的城镇比比皆是,全人类都笼罩在妖邪鬼怪的黑暗之中。
但渐渐的,人们发现祭祀仪式没有什么作用了,妖魔鬼怪们的胃口越来越大,对人类群居地虎视眈眈,还时不时的发生各类灵异事件。
大家伙就懂了,一味地容忍,甚至牺牲民众去祭祀非人类邪祟,并不能换来美好生活。
加上各地陆续有种子觉醒者出现,人类手中掌握的力量愈发的强大,如是,拉开了全面反抗非人类的战争。”
听着楼北的话,我们都神色凝重起来。
血镇这儿的历史,还真是厚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