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难道就因为这样,要将错就错下去
寄人篱下,乔纳无法抗衡这一切,而女儿根本不会听他的话
除此以外。
“周,我,我们不会有危险对吗”第二天早上,乔纳小心翼翼的询问。
在他看来,周黎安能保他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拥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近乎神力。
周说,他名为均衡。
就是这么久以来,乔纳亲自撰写经文中的那名神祇。
所以,他认命了,被命运推动着走向一条未知之路。
“我大费周章带你们来,不是让你们送死的,我需要帮手其实,你可以留在家里”
“对。”帕特丽夏拎着旅行袋,默默重复,“爸爸,你可以留在家里外面会很危险”
危险你就不怕危险吗我是你爸爸啊
“我,我是童子军训练营的英勇勋章获得者”乔纳发出一阵很无力,很滑稽的自我证明。
戴维梁开车来接,一辆车刚好坐下。
他甚至连保镖、司机都没带。
真要发生什么冲突意外,再多的人也无济于事,反而是激怒对方的诱因。
反倒是看到周黎安带着帕特丽夏与乔纳上车,令他一头雾水:“周先生,这是”
“今后的交易,由乔纳负责。”
他没提帕特丽夏,是懒得解释那么多。
戴维梁听后,果然没有多问。
自然而然产生联想。
这对父女的身份不明,新身份倒是他办下来的,说不定黄金渠道来源,就在他们身上。
那么由乔纳负责,也就理所当然了。
车子前往奇瓦瓦州南部边界,几乎是从最北部横穿整个奇瓦瓦,最终抵达科罗纳多镇。
这本就是早期黄金开采的重镇,可追溯到殖民者登岸以前,迄今为止,还有矿业集团在此地开采各类贵金属矿产。
全程六百多公里,需要赶路一天。
戴维梁与周黎安轮换驾车,一路有说有笑。
前者又发现后排的乔纳脸色肃重,以为他是过度紧张,还帮忙做起心理建设,“卡耶罗集团还是比较有口碑的,他们主营是矿产业务,沾染的吸食品行业不多。”
“卡耶罗常年在他的私人岛屿待着,集团业务交由他的副手、军师胡安负责,我在华雷斯的度假村酒店的另一名股东,与他是好友,就算生意不成,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乔纳默不作声,实则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他才懒得管什么卡耶罗还是胡安呢,只是在后悔,当初怎么就跟周黎安这个混蛋有了交集,上了贼船呢
周黎安问:“卡耶罗年纪很大了吗我听说这类集团生意都是子承父业”
“呵呵,胡安是卡耶罗的女婿,一路随他打拼上位,不过两人都过惯了打杀的日子,才渐渐放弃吸食品业务上岸。”
“这就难怪了。”
中午,行程过半,略作休息。
一直到天色昏暗时,一行人舟车劳顿,抵达科罗纳多镇。
华雷斯看起来还有些美国贫穷小镇的模样,这里完全是一副萧条贫困山区的景象,城镇中不见任何高楼,大量的老式土坯房与随意搭建的棚屋林立。
远方黑黝黝的山脉,就是奥坎波矿区的所在。
马路龟裂坑洼,常年被矿车碾压,环境无比糟糕。
不过哪里都不缺有钱人,车子驶入一家庄园式酒店,欧式庭院设计,还有喷泉水池与环绕的绿地。
戴维梁住一间房。
周黎安三人住另一间。
路上沉默的乔纳,终于恢复了生机,但也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问,“明天我们要怎么做”
周黎安道:“我会拿50公斤黄金出来,他们验货,然后谈价;未来交易接洽你们负责。”
“我不是太理解。”乔纳皱眉道,“你有黄金,直接出售给他们就是了,为什么要来矿区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此时,帕特丽夏也投来疑惑的目光。
周黎安:“这批黄金总量很大,我需要一个废矿作为掩护,也是对官方的一层解释。”
“卡耶罗集团作为矿区拥有者,我作为股东,同时给予官方一定比例的股份,三方合作开矿。”
“只有我们与卡耶罗知道,这批金子是原本就存在的,并且来路不正,他们会与我们一同向官方保密。”
周黎安当然也不想兜圈子。
但是,340吨、1200万盎司的黄金什么概念
等于国内一年的黄金开采总值。
即便周黎安只让均衡的子民开采地表黄金,收获总数也能达到170吨左右。
而在墨西哥。
全国的年开采量只有300多万盎司,90吨左右。
未来三方合作的矿区总产值是墨西哥一年产量的2倍,消息一出足可轰动业界。
那么,三方合作的意义就体现了。
官方占股,顶在最前面。
矿区有卡耶罗集团撑腰,当地有人想玩横的,就要跟他们手上的军火谈。
周黎安付出两份分红,躺着就把钱赚了,更主要的一点是三方利益捆绑下,无论是官方还是卡耶罗集团,都要将自己奉为座上宾。
人脉有了,为均衡提供发展的技术资源也就有了。
“那我们存在的意义”乔纳继续问。
周黎安很直白道:“你们是我的伪装保护色,我不想抛头露面,但台前必须有这么一个代言人存在”
“未来,你们会成为亿万富翁,过上滋润的生活,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情”
“这不仅是帮我,也是在帮你们自己。”
“当然,任何高收益投资,都存在风险,可是卢克你觉得你们还有得选吗”
“与其提心吊胆过每一天,不知什么时候就被缉拿归案,为什么不试试做一次人上人呢”
话说完。
周黎安一挥手。
哗啦啦。
大量狗头金,黄金颗粒落在了地毯上,凭空而现
“我能保证的是明天,你们都不会有任何危险。”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