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安道:“如小花,不知者无罪,但人人皆只有一次机会”
他打开了直升机的喊话器,然后启动自动驾驶停旋在半空。
起身,来到舱室,打开了舱门。
一时间狂风卷入,令雪女与周卫国都睁不开眼。
周黎安对周卫国道:“开始录制。”
周卫国其实没听清,但见吾主指向摄影机,他立即会意,打开镜头,冲着舱门外拍摄。
雪女也要起身靠近,被周黎安用手势制止。
吾主的旨意,也终于向大地上跪拜的3万余霍霍坎人降临
“吾,世间唯一真神,均衡之主;曾向你等霍霍坎人降下神旨与预言”
“如今,三年之期已到,你等并未遵照吾的旨意,臣服归顺均衡之下”
“吾知人性的愚昧与骄纵,但你等未得教化洗礼,是为蛮夷,与那大地上的野兽无异,因此吾愿降下仁慈之心,宽恕你等无知的罪,骄纵的罪,野蛮的罪。”
“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愚昧的人们,你等需经历磨难与重重考验,迁徙前往均衡的神国,敬拜吾之荣耀”
“当你等抵达那一日,吾便赐予你们喜乐与安宁”
“若不然”
周黎安微微停顿。
而在大地上,霍霍坎人的呼唤哭喊,已然静默,只呆滞等待下文。
均衡铁骑也都来到驻地外,远远跪拜而下。
虽听不懂吾主向霍霍坎人的训话,但他们皆知,神祇之神圣威严,不可侵犯。
霍霍坎人在作出迟疑决定的那一刻,就已然犯下了亵渎之罪
飞机上。
嗖。
雪女与周卫国只见吾主凭空造物,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圆柱体,出现在她手中。
当他们疑惑不解时,吾主又一次开口
“若不然,吾将向你等降下罪罚”
“大地上愚昧无知的人们啊,你等需牢记,臣服均衡者,可踏入强盛繁荣的均衡神国,沐浴在吾之荣耀之下”
“生,得喜乐与安宁”
“死,得往生之门的接引”
滋滋滋。
周黎安肩扛火箭筒发出轻微震动。
就在下一刻。
咝
休
机舱内火光闪烁,强大的后坐力与气浪,使得悬浮的飞机都轻微摇晃了两下。
所有人只见一抹拉长青烟的恐怖事物飞出,以打破认知的速度飞向霍霍坎人的大城。
落地
轰,轰隆
云爆弹燃起巨大的火光烟尘,令一朵小型蘑孤云于上空形成。
所造成的冲击力席卷而来,令大地震动。
数万人都惊呆了。
大城的高墙孱弱的倒塌,数座房屋也成为黄土四溅。
可这一切并未结束。
当他们呆滞时。
休,休,休,休
周黎安连翻操作,取出收回4个单兵火箭筒,毫无停顿的完成发射操作。
轰隆,轰隆
火光神雷自高空砸落,大地颤抖不止,爆炸的火光不断映照他们的脸庞,又有黑烟云雾弥漫上空。
神罚所到之处,唯有无尽的毁灭。
此情此景将永恒的烙印在这些见证者的心中地动山摇,高墙崩塌,寒冬腊月却席卷滚滚热浪扑面。
这,是死亡的气息。
是罪罚的审判。
是神祇真神的狂怒
小半座城,在爆炸中飞灰湮灭。
嗖。
周黎安收回了火箭筒,看了看打击程度,非常满意。
2500度高温爆破,摧毁一切。
在当下均衡时空,无论处于何地,都将是降维打击。
此时的机舱内,一主二仆全被发射的火光熏黑了脸这很不神祇。
周黎安趁着雪女与周卫国的震撼呆滞时,迅速取出湿巾,将面颊清理干净。
随后一关舱门,坐于驾驶位
“对吾不敬,生叛逆不臣之心者,唯有判处永恒的湮灭”
最后的死亡警告落下。
调转方向,均衡圣器迅速飞离。
此时此刻。
霍霍坎城外,犹如死寂。
寒风吹来了爆炸的硝烟味,也令城中火焰燃烧的更加汹涌。
时不时便有残垣断壁倒塌的巨响传来,每一声都像是凿击在数万人的心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
跪伏的霍霍坎人纷纷无力跌坐在土地上。
可在另一边。
“吼”
均衡铁骑的咆孝,惊天动地
这,是属于他们的荣耀时刻
无数人高举拳头,挥舞着发出了呐喊
“均衡无敌”
“无敌
”
“无敌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