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一旦粘在人身上就会飞快的咬开一个口子钻入人体,几分钟之内被咬的人就会陷入疯狂状态,不分敌我的任意攻击身旁的人。
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祭祀,就是这样,而风家全族就在这种让人发呕的祭祀中全部死在了悬宫下面。
我、姓张的算命先生、我爹童厚才,无一幸免,就连那面铜镜也不知道遗落在什么地方。”
童老爷子话音刚落,除了张瞎子依然淡定之外,我们剩下的几个人一瞬间全都站了起来,一脸惊惧的盯着童老爷子,谁也没敢开口问一句,整个静室内的气氛一瞬间压抑到了极点。
我甚至觉得童老爷子的脸在烟雾中一下子变得虚幻起来,就连他脸上的皱纹以及闪着精光的双眼也变得说不出的别扭。
“呵呵,坐坐。”似乎早已预料到了我们的反应,童老爷子朝我们摆了摆手,慢慢的把烟斗放了下来,然后轻轻的把左手的袖子捋了起来。
我一眼就看到童老爷子腕子上戴着一块颇有年代感的手表,表盘上的色彩挺丰富,不过我对腕表了解的不太多,一时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牌子。
童老爷子对着手表看了两眼,缓缓的解下来放在了面前,我远远的瞄了过去,才发现是一块英纳格。
随后我就看到了童老爷子手腕原本手表的位置上,有一圈像是纹身一样的红线,虽然童老爷子的手臂已经因为岁月的流逝变得有些干枯褶皱,但是他手腕上的红线却像是刚刚纹上去的一样,鲜艳异常。
看到那圈红线的瞬间,张瞎子的嘴角微微的抽了一下,下意识的抓着自己的手腕摸了两下,似乎也没想到童老爷子身上竟然也会有这一圈儿东西。
“正如我所说,螺钿双鱼生肖方铜镜真正的意义是打开一道门,但是铜镜毕竟也是门那边的东西,其本身仍然具备着一种凌驾于自然之上的力量。”
看着我们目瞪口呆的样子,童老爷子又慢慢的把那块英纳格戴了起来,轻轻的褪下了衣袖,拿起烟斗抽了一口。
“那面铜镜会把真实和虚幻调转,换句话说就是,只要照过镜子,铜镜就有可能把镜中的人复制到现实世界当中。
当时在镜湖悬宫,我、姓张的算命先生以及我爹都是照过铜镜的人,所以我们三人全都在那种神秘的力量之下得以存留。
这样的复制分为两种,而这两种情况,我都经历过。我刚才说过童、孙两家在张老道的指导下修造了镜湖悬宫,同时还制作了一些特殊的钥匙。
拥有这把钥匙,不仅仅是肉体和灵魂,就连记忆也会丝毫不差的被复制出来,只不过被铜镜从虚幻拉入现实,存在着一个无法消退的副作用,那就是保质期。
一旦超过保质期的限制,身体的各项机能就会快速的消散,除非再次使用铜镜完成一次复制。
如果没有那种特制的钥匙,一样能够通过铜镜完成复制,只不过除了有保质期这个副作用之外,人的记忆也会被打散,甚至消失。”
童老爷子顿了一下,抓着烟斗在自己的手腕上指了一下,淡淡的说道:“这两者之间最明显的区别就是这个。”
张瞎子看了看童老爷子,指尖轻轻滑过嘴唇:“你的意思是说,我曾经也使用过铜镜的力量,或者说我很可能就是姓张的算命先生?”
面对张瞎子的询问,童老爷子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额头说道:“很难说,毕竟我也经历过一次没有钥匙的复制,有些事情我也无从所知,只不过当初那个姓张的算命先生,外号,也是张瞎子。”
童老爷子阴恻恻的笑了一下,并没有给张瞎子再次询问的时间,举起烟斗抽了一口,接着说:“当初从悬宫逃脱之后,我爹和那个姓张的算命先生就再度消失了,而我本人也并没有意识到我已经通过螺钿双鱼生肖方铜镜的力量完成了一次重生。
直到后来我爹再度出现,我才知道了这件事情,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每一天我都会把自己从早到晚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的记录下来。
只不过当我们再度抵达那坡镜湖悬宫的时候才发现原本藏在悬宫的铜镜竟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经过多方打探得知,铜镜被青金观主玄云道人藏匿在了及仙宫内,我们通过一定的手段绕过守陵人进入了及仙宫,再度使用了铜镜的力量,我手上的红线,就是在那一次之后慢慢显现出来的。
之后我爹跟着姓张的算命先生去了沙海,再也没有回来,而我也发现我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似乎在一夜之间我的记忆就遭受了毁灭性的破坏,即便我早早的通过日记的形式做了防御,但是还是有大量的往事被那种神秘的力量永久的毁于无形。
至于那面铜镜最终的下落,我的日记里面并没有写的特别详细,只是说疑似被我爹和姓张的算命先生带去了沙海。
后来寒林暮雪图重新回到童家,只不过此时的画卷已经缺了一角,这些年经过多次的修复和研究,我们也是终于掌握了一些可行性的技术。
期间结识了张瞎子以及金龙道人,在他们的帮助之下,对画卷的研究快速的推进,直到我们终于拥有了能够把人成功挪移的能力。
之后由于金龙道人西去,所以不得已之下才找到了小陈,开展了对画卷的探查行动,而你们也很幸运的从画卷内得到了及仙宫的坐标。
让人前往及仙宫,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验证铜镜的确切所在,只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小陈竟然凭着自己的能力也找到了那个地方。”
童老爷子看着我嘿嘿的笑了笑,把烟斗放在了桌子上,朝着我探了探身,说道:“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啊,当初你四爷爷,也就是金龙道人曾经提过,一切全凭你自己。现在看来,这一环终将有你。”
童老爷子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屁股下嗡嗡的震了两下,扭头一看,原来是秦雪的手机在震。
她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小心的看了一下上面的号码,然后扭头看了童老爷子一眼,按下了接听键。
一分钟不到,她便挂断了电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我们说道:“豹子的电话,壁画的修复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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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讲到这里,也算是暂告一段落,有道是:
漫卷千里雪,
江锁万里寒;
王侯忠将事,
何故作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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