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吞花卧酒(8)(1 / 2)

小姐多娇 七句流言 2525 字 1天前

凝望卫疏星的睡颜良久,贺玉舟终是忍住了,没有吻下去,他忍得到很辛苦,虎口都指出来红印。

他想了想,没有回东院,就在西院抱着卫疏星睡下。

翌日一早, 等卫疏星醒来,身边已不见他的影子,女郎摸了摸身侧的床单,热乎乎的,遂问道:“贺玉舟昨晚歇在这儿吗?”

昨天守夜的是苏嬷嬷:“是呀。姑爷才走,到枢鉴司去了。小姐也不要睡了吧,起来洗漱更衣、吃顿早饭,今日要上课的。”

………………他走得这么早,都不陪她吃饭,卫疏星撇了下嘴巴。

枕边搁着一本蓝色封皮的书,卫疏星恹恹地翻了翻,庆幸自己熬夜背完了《齐物论》,今日不必受杨师傅的斥责。

可她没什么精神,边揉着眼边想昨天的事,贺玉舟的嘴当真很好亲。

起初她尚不觉得,只认为男人的嘴是不加糖的酥酪,后来知道亲嘴时是可以动的,是可以吮一吮、咬一咬,才将这当作乐事。

晋国的夏天通常没有酷暑,四月初了,半分暑气都没有,卫疏星早晨还得套个小马甲才不冷。

满院的青葱,满天的蓝,像这样碧空万里的天气,杨师傅是要把课放在庭院里上的。

摆两张大桌子,他捋着胡须坐一张,卫星端端正正地坐一张。

这种场合,别人若想旁听,师徒二人都不拦,是以卫疏星身边的女嬷嬷里,能识字算数的人不少。

杨师傅查问了《齐物论》的背诵情况,卫疏星流利地背过一遍后,便开始学文章,学完了文章,又得学算术。

偏在学完一节课后,便有人通报府上来了客人,竟是贺意嵘与贺琼母子。

“姨妈和琼儿来了?琼儿的刀伤好了吗?”卫疏星是要去见客的,暂且搁置了师傅的课。

苏嬷嬷答道:“小姐自己去看吧??老太太还请杨师傅也过去。”

原来贺琼刀伤未愈,而观文殿规矩颇多,他有着伤不方便去,又不想耽误学业,便求了贺意嵘,请她引着自己到卫家问一问。

“这事,还是得看杨师傅的意思,”贺意嵘道,“琼儿很聪慧,应当不难教。"

贺意嵘极难得在外人面前夸赞贺琼,其实在亡夫将这孩子带回来,说让这孩子随她的姓,长大后孝敬她的时候,她张口便骂了一句:“你的私生子看着就呆,能有多聪明!”

实际就是看小贺琼不顺眼,看丈夫也不顺眼,一味地说难听话。这些年,钱,她给了,养,也养了,至于爱,她自认寥寥无几。

杨师傅略作沉思:“既然你们两家是世交,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贺公子便留下来吧。”

卫疏星瞬间便露了笑,道:“真好,有人能陪我读书了!”

于是贺意嵘便问了挚友卫淳是否在家,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她说留下来陪陪卫荃也是好的,便又道:“两个孩子随杨师傅去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有人陪自己,卫疏星是很兴致勃勃的。

从客厅回去上课的路上,她与贺琼走在最后面,一连串地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不疼?还要休养多久?”

休养多久,全凭贺琼的心意,他有的是手段将痊愈的时间往后拖,既有借口与卫疏星相处,又能搏取她的同情。只不过一直拖着伤不方便办事,他便没有多做手脚。

“就快好了。”贺琼笑道,“是不是让你担心了?”

“我当然担心啊。”卫疏星因为忙碌,没有亲自去贺府探望过贺琼,却命人送了补品去。

数日不见,她有许多话要问,奈何杨师傅上课时不许吃东西,也不许嬉皮笑脸,否则她早拿了零食出来,也早和贺琼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了。

杨师傅一题念完,叫两个学生各自在算草纸上写了步骤答案,呈上去给他瞧。

这题颇有难度,贺琼原想着卫疏星爱玩,未必能有思路,便故意将自己的算草纸往她那边挪,给了她作弊的机会。

然而贺琼写至一半,目光一斜,却发现,卫疏星写得远比他快。

贺琼:“......”

他不禁一咬唇,沉默良久。

因杨师傅一讲课便滔滔不绝的缘故,年少的女郎和公子没有多少机会说话。

上午的课毕了,卫星送贺家母子出府时,才寻到机会再与贺琼说两句:“你什么时候有空?等我们都有空闲,我们出去玩啊。”

卫疏星来了裕京后,几乎就没有交到新朋友,她的老朋友要么是丫鬟、嬷嬷,要么被遗留在裕京,这也是她年少时少出门,没有养成交友这一爱好的缘故。守着故人,她便能过完这一辈子。

“这不好说,嫂嫂。等我得闲了,我来找你。”贺琼得看手头上其他事务的安排。

贺意嵘轻飘飘瞥了眼两个年轻人,徐徐说道:“不要总想着玩。琼儿,我们该走了。”

“母亲,我扶您上去。”贺琼连忙扶住贺意嵘的手,恭恭敬敬将母亲送到马车上,还要从车窗探出头来,“嫂嫂,明日见。”

与贺琼作别后,便是卫疏星自己的时间了。

下午不用上课,毕竟还得为杨师傅的身体考虑,何况,卫荃并不想让孙女连一点玩的时间都没有。

可杨师傅布置了功课,几十道算术题,再加一篇文章的背诵。

卫疏星花了点儿功夫将文章背完,便趴到床上去玩她的娃娃,茹姨和苏嬷嬷都问她的功课如何,她却总说:

“不急,我心里有数的!”

就凭着一句句“不急”,竟就拖到了天黑,这时起,卫疏星总算晓得着急了,抓耳挠腮地盯着那些算术题,愣是半点儿思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