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沤珠槿艳(6)(1 / 2)

小姐多娇 七句流言 2552 字 1天前

“他的名字、家世、品貌,如何与你定情,他待你是否比我待你更好......都告诉你静川哥哥,好吗?”

裕京近日多雨,明媚的晨晖洒在卫疏星腕间,她盯着那点儿光亮,反反复复揣摩着贺玉舟的话,最终却只茫然道:“啊?”

这是怎么了?一日不见而已,贺玉舟为何语出伤感?

卫疏星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忧心忡忡:“你不如再告假一二日吧, 才生完病,定要好好修养。”

“我不打紧,兴许是阴雨绵绵,触动愁肠而已。”贺玉舟轻轻摇头,“方才的话,圆圆,你能答应我吗?”

这有何难!卫疏星就留在裕京种她的地,她还要等西红花开花呢!

“我又不走,我如今做官了,日后我找什么样的新人,你不会自己来我家看?”

卫疏星莞尔笑答,何况两家关系深厚,是世交,总会有来往的,有些事根本不必她亲自说的呀。

她这算是答应了吗?贺玉舟于欣慰之余,还有一丝惆怅:“嗯,如此便好。圆圆,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该怎么做,得问你的意思。”

卫疏星静等着他发问。

“我们和离之前,你是希望我们亲近一点,还是疏远一点?”贺玉舟低声将话问了,他自己已在路口摇摆多时,需要有个人来给他指条明路。

卫疏星明眸微瞠,再一次面露茫然:“疏远?为何要疏远?”

贺玉舟倒是没有说漂亮话,也没有瞒:“为以后做些准备......和离之后,我总得慢慢习惯。”

哦,还有这等道理啊,卫疏星眯了眯眼,她小时候每次来裕京探望母亲,或是母亲回老家与她团聚,母女俩总是依偎相黏到分别的那刻的。

因为舍不得,才会时时刻刻想要亲近,可这却造就了分别时的锐痛......没准儿先适应几日,对谁都好。

“也有道理。”卫疏星深以为然,甚至故作深沉地点了点脑袋,仿佛她已做了六十年的大官,一身都是官味儿了。

偏偏她嘴角一扬,就将这老成腐朽的官味儿冲散,腰一挪,坐到丈夫腿上去:“可是贺玉舟,今天不能算,今天我想和你亲近一点??唔,亲嘴巴!”

卫疏星每每索吻,就会撅起嘴,瞧起来是有点儿浮夸,奈何贺玉舟次次都抵抗不住,总能答应她。

这次却不同,卫疏星撅着嘴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贺玉舟倾身,她不禁狐疑道:“贺玉舟,你不亲我吗?”

藏在贺玉舟眸底的期待、欢喜、害怕,统统都未能被卫疏星发觉,她只听丈夫轻声道:

“我有些风寒,还没有好全,会过了病气给你。”

卫疏星遂失望地皱了皱脸,从他腿上起来:“也好,那你要乖乖地吃药哦。我先回家,若是迟了,杨师傅又得吹胡子瞪眼了。

她听到贺玉舟的一声轻嗯,便向他挥了挥手,算是作别:“晚上早些回来,不要让我等太久。”

待夜幕初至,贺玉舟的确没有让她等太久。

卫疏星抓了把小米,逗着雪衣玩。夏日里雪衣不太黏人,常常抓在高高的鸟架上,不喜欢四处行动。

冰鉴里盛着剔透的冰,桌上是才切成两半的西瓜,经夜间的烛火一映,愈发显得水灵灵了。

卫疏星打算逗完了雪衣就去一饱口福。她吃西瓜一向不怎么优雅,通常都是抱在怀里,拿个勺大口大口地吃。

“啾啾??”雪衣贴着主人的掌心蹭了蹭,还扑棱了两下翅膀,这便是高兴。

掌心余温未散,身后已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卫疏星并不回头看,熟练地抚了抚雪衣油光水亮的毛:“你回来啦?”

雪衣能认人,也能学舌,她的主人出嫁前常念叨未婚夫的名字,它便学会了,甚至在此刻放声叫起来:“贺玉舟,贺玉舟??"

“嗯,答应你的,要早点回来。”贺玉舟踌躇了一瞬,走到妻子身侧,看着她逗鸟,"我告了两日假。

卫疏星的心提起来:“告假?是不是昨日发烧落下什么毛病了?”

她对发烧这病症很重视,急切地要再试丈夫的额头温度。

贺玉舟垂首,任她的手贴上来:“不是身体的缘故。我日夜操劳,休息两日......不过分吧。”

“是是是,贺大人要偷懒,谁能拦你呀?”卫疏星笑道,“我要你早点回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要告诉你。

贺玉舟骤然绷紧了神经,生怕她会说什么恐怖的事。

他一整日都为此忧心,下午入宫见皇帝时也心不在焉,还受到了一番嘲笑。

卫疏星却仅是清了清嗓子,起了一句极为蹩脚的戏文,响指一打,就听见了雪衣嘹亮的歌喉,顺着她起的头将戏唱了一二句。

戏已唱罢,卫疏星得意地扬扬下巴:“如何?我们雪衣聪明吧?”

贺玉舟却怔怔地问:“没有其他的事了吗?”

“没有啊,我只是为了让我们雪衣表演表演新本事。”卫疏星真心地骄傲,又抓了另一种饲料来喂鸟。

贺玉舟难堪而庆幸,原来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就让他难受了整整一日。

他的心情缓和了些,给妻子看他新买回来的东西:“你来,我给你看。”

竟都是各式的料子,卫疏星是识货的行家,指腹一摸,就知道料子的市场价,而贺玉舟买回来的这些,全都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要做夏衣?”卫疏星又不笨,轻易猜到了丈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