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心虚地笑了两声:“我们也就是说说,没想过真的吃独食。弟妹是咱们自己人,我们再怎么样也不会坑自己人不是。”
温兆也笑眯眯地开口:“弟妹,抱歉。我与老戚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你太信任人,怕你吃亏,才故意那么一说,好让你提高戒备,你别放在心上。”
相比戚然的心虚,温兆就坦然从容得多了,也真诚的多了,至于是真是假?
月宁安笑了笑,并不在意。
先前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是真的就好了。
“温大人、戚大人言重了,我没有放在心上。我刚刚说话也有些尖锐,在这里给两位大人赔个不是,还请两位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月宁安起身,分别朝两人作揖行礼。
温兆:“”这礼他能受吗?藏锋会不会不要脸的,跟他一个文臣切磋?
温兆一个闪神,月宁安就行完了礼,正在给戚然行礼道歉,戚然吓得直接跳了起来:“别,别,别弟妹,都是自己人,千万别给我行礼,我不想跟你们家老陆切磋。”
然,月宁安并不是玩虚的,戚然说话间,月宁安已行完礼。
戚然哭了,可怜又委屈地看着陆藏锋:“藏锋,这这真不能怪我。”
“呵!”陆藏锋给了一个,戚然自行体会的眼神。
戚然:“”要完!
月宁安垂眸掩去笑意,只当没有看到这三人的机锋。
坐下后,月宁安神色如常,主动跟温兆聊起关城的风俗人情。
当然,主要是温兆在说,月宁安在听。
温兆说的差不多,月宁安又说了她进入关城后的见闻,赞戚然治军有方,引得戚然谈兴大发。
酒宴过半,又不知怎么提起了,陆藏锋与温兆、戚然幼年相识的事。
总之,前半场是月宁安在说,众人在听,但到了宴会后半场,却是月宁安在听,陆藏锋、温兆与戚然三人在说。
月宁安很擅长引导话题,哪怕少言如陆藏锋,在月宁安的引导下,也会时不时地附和两句。
然,月宁安虽是在引导话题,却从来不出风头,她把话题抛出来,就不再开口,只安静地听着,一点风头也不抢。
见陆藏锋、温兆与戚然三人谈兴正浓,月宁安更是适时提出,她累了要先去休息,让三人慢慢喝。
陆藏锋、温兆与戚然三人多年不见,自是有很多话要说。有些话,不好当着月宁安的面说,月宁安这一走,还真是正中他们下怀。
月宁安一走,温兆与戚然就没了顾忌,说话更随意了。
戚然端着酒,一手搭在陆藏锋的肩膀上,不敢置信地道:“藏锋,月会长这般风华无双的人物,怎么会瞎眼看上你?你这命,可真好。”
陆藏锋:“”
而温兆就更不客气,他直接问:“藏锋,你当初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想休妻?你是不是被人下了蛊?”
陆藏锋:“”
这事,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