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官员甚至指着温兆骂,说温兆站在朝堂就如同一粒狗屎落入雪花中,实在是太辣眼睛了,看到温兆他眼睛就难受,根本无心办公。皇上要是不革了温兆的职,他就辞官离去。
他这话一出,附和者众多。
先皇是个宽厚仁和的帝王,他两方劝说,可就算如此,温兆依旧难在朝中立足。
为了能做出一番事业,温兆只能主动请缨,去那些文臣看不上的苦寒之地。
他年纪轻轻,就能坐稳关城太守之位,也因关城太苦、太穷、太危险,没有文臣愿意前来为官有关。
“温大人恶毒?”月宁安很怀疑陆藏锋的话。
温兆那人虽不易亲近,但月宁安还真看不出他恶毒。
顶天,就是高傲、自我了一些。
陆藏锋嗤笑:“你知道,我跟温兆、戚然,是怎么认识的吗?”月宁安对温兆的“恶毒”一无所知。
“怎么认识的?”旁的事,月宁安不好奇,但与陆藏锋有关系的事,她总是会忍不住好奇,忍不住想要知道的。
十年!
她追逐了陆藏锋十年,关注陆藏锋的事已是刻在她骨子里的习惯,就像是上瘾一样,不是说抹掉就能轻易抹掉的。
便是忍着剜心的痛,将之抹去,忍痛戒除,遇到诱惑也会再次上瘾。
“我小时候一直被陆家养在外面。五岁之前,那座宅子只有照顾我的老仆,再我更小的时候,我父亲偶尔会带着晴熙长公主去看我,但在我四岁那年,伤了晴熙长公主后,我父亲就不再出事,直到我差点死掉。”陆藏锋提起幼年的事很平静,但每每提到生父,语气都生硬不自然。
显然,直到现在,他仍旧放不下,对他父亲的不满。
月宁安轻轻地反握住陆藏锋的手:“我突然不想知道了。”
“其实,这些早该告诉你。”他欠月宁安一个解释,以前总觉得没有必要说,但现在
尤其是在青州,察觉到月宁安的不安后,他知道他有必要把这个解释补给月宁安。
握着月宁安的手,陆藏锋神情淡然地开口:“你知道我的身世,我虽是陆家的血脉,但我生母不详,我父亲也肯不承认我,只把我养在外面,而陆家的人”
陆藏锋嗤笑一声,透着冷讽:“他们恨不得我不存在,恨不得掐死我。我小时候要不是命大,早就死在陆家人手里了。”
他不在乎月宁安这个妻子,甚至排斥月宁安这个妻子,不是月宁安不好,也不是对月宁安不满,只是因为
月宁安是陆家主母,是陆老太君为陆家继承人、为陆家的利益挑选出来的妻子!
没有感情,纯粹因利益结合,这让他恶心。
“为”月宁安心中一跳,猛地握在陆藏锋的手,不敢置信的惊呼。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