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匡义心领神会,开口道:“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的话,那就请龚老家主与我们随行,这一趟也要仰仗龚老家主了。”
“好说好说,老朽必定竭尽所能。”龚刖微笑抚须。
杨开就在这时往前跨出一步,开口道:“尊驾真的是龚老家主么?可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一言出,众人面色微凛,武匡义仿佛也被惊醒了一下。
他之所以信任对方号称龚刖的身份,一来是因为他听说过龚刖这个人,知道他是龚家的前任家主,二来有羊泰之言给他先入为主的念头,让他深信不疑。
现在被杨开一提,这才忽然警觉。
他没见过龚刖,自然不知道龚刖长什么样子,眼前这人或许真是龚刖,或许……也有可能不是。若真是龚家的前家主,倒是可以信任一二,可对方若是冒名顶替的话,那可就要小心了。
想到这里,武匡义悠悠地朝羊泰瞧了一眼。
羊泰依然笑眯眯地,转头望向杨开道:“这位杨九小兄弟真爱说笑,龚兄之名难道还有人冒充不成,这话问的不对啊。”
“不明白的东西就要问清楚,哪里不对?”杨开也转头瞧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羊泰皱了皱眉头,开口道:“羊某以自己的名义保证,龚兄就是龚兄,天河谷龚家的前任家主。”
杨开笑而不语,羊泰似乎也知道自己这保证一点分量都没有,在此之前他与杨开连面都没有见过,岂能保证什么?而且瞧武匡义似乎被说的有些疑神疑鬼,顿时苦着脸道:“哎呀,这可怎么弄?要不先去一趟天河谷求证一番?”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天河谷距离此地甚远,一来一回最起码两个月功夫,谁有那时间老是耽搁,他这个提议等于没说。
羊泰越是这么说,武匡义越是起疑,眼珠子不断地在羊泰与龚刖身上转来转去,似乎是想瞧出些什么端倪。可让他失望的是,羊泰没有任何可疑之处,龚刖虽被质疑也依然老神在在风度翩翩,尽显大家风范。
这让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这个杨九有些太过小心了。
龚刖道:“我身上虽有龚家的信物,但想必就算拿出来也没什么用。这位小兄弟的既然质疑,那么龚某自当证明一下自己,可是我要怎么证明呢?小兄弟可有合适的方法?”
杨开微微一笑道:“既关于阵法,那用阵法证明便可,几位谁对阵法有研究?”
他这么说,众人隐约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武匡义连忙朝方浊望去。
方浊虽然沉默寡言,但心思却是极为玲珑,一下子就洞悉了杨开的念头,往前跨出一步,一言不发地取出几枚阵旗,双手变换法决,一杆杆阵旗被他丢入虚空之中隐没不见。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在阵法之道上果然有些研究,甚至造诣不凡。
龚刖面上微笑不减,似乎猜到了方浊的打算,放任他去施为。
而在方浊的一番动作之下,一大片虚空忽然变得扭曲起来,等他将最后一杆阵旗打入相应的位置之后,龚刖所处之地忽然变换起来,然后整个人消失不见。
众人神念查探过去,只觉得那边有一个阵法阻挡,肉眼看不出分毫。
“哦?原来方浊兄也精通阵法之道?”羊泰露出意外的神色。
方浊惜字如金:“略懂。”
旋即他背负起双手,眯眼朝自己的阵法中打量过去。
这显然是一个困阵,虽不具备什么杀伤力,却能将人困在某个位置动弹不得。
若被困在阵法当中的龚刖真是龚家的前代家主,那么破解起来应该不会太难,可若是冒名顶替的话,必定没有相应的阵法水平。
这种测试简单明了,虽然不能完全确定龚刖的身份,可最起码能消除众人对他的怀疑。
一时间,众人都屏气凝神地朝阵法之中关注,想知道最后结果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