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不了这样炽的目光,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眼睛都不懂往哪里放。
他拉着我坐到梳妆台前,解开马尾,用手捋顺发丝。
接着拿起桌上一把刻着桃花的桃木梳为我梳头,从头顶开始梳,一点点梳到发尾。
他那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在黑色发丝之间分外好看。
他用一根别致的簪子给我绾出一个发髻。
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脸还是那张脸。陌生的是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的自己。
窗外不时有桃花飘落,君寒墨透过铜镜看着我,看得出神。
“你也会这些”
“可否为我长发及腰”君寒墨答非所问地说。
其实我一直都不喜欢留长头发,因为洗头麻烦,不过眼下显然不能煞风景,难得他这般柔似水。
“好。”我浅笑。
他轻轻抚摸我的脸,我在铜镜里的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我,穿着凤服,和他琴瑟和鸣。
再看又正常了,刚才是不是我眼花
“可以问你一件事”
“什么”
“你什么时候来的赵宅”
“在你们还没有进去的时候就来了。”
“难怪我们能走出竹林的鬼打墙,当时我脑海里就看见了你的眼睛,原来你真的在。”我握着他的手。
他却抽回手,面无表的走到上坐下。
怎么回事刚才气氛很好,说变脸就变脸。
我忙走到他边坐下“怎么了,我哪里说的不对”
“你自己想想,你有没有被谁摸过”
“没有”我肯定地说。
“没有再仔细想想。”说没有两个字之时,君寒墨语调上扬。
我一点点回忆,从进赵宅,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如果说有,那就是被图谋不轨的赵天涵可是他也没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