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恍然大悟,快速地从地上站起来,弯腰拱手行礼。
左之书习惯性地立正,抬头挺胸,敬一个标准的军礼。
站在旁边的四人看得有些奇怪,不拱手回礼吗将手弯成三角形是什么意思,这些书生都一脸懵逼。
左之书也懒得计较他们怪异的眼神,大概是觉得他不合群,在剑南训练新兵的时候,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现在来是有两件事情和李营长说明的,公主府的储粮并不多,国库中的粮食虽然众多,但还是需要你们自备一些粮食以供自用,等过一阵子,修缮的兵器会慢慢发下来,你们有了兵器,职责便是守卫城门,先锻炼锻炼,这件事情我已经向太白说明,不良人那边也提前知会了,所以各个城门看守轮流值班由你来拟定一份交给我”
李平咽了咽口水,看向左之书,有些难以反应过来,究竟该怎么安排,他努力从脑海中的知识里寻找,就是找不到这样的记忆。
左之书一眼看穿了李平的犹豫,于是慢慢解释着,最终才离开了这里。
回到操场上,来到早已经把半个操场占据的大竹林里,见到了同期从公主府出来的数人。
左之书左右看看,夹着小本子来到竹林里,怀旧地看着那张沾满了青苔的石桌,当年和岑团长、高团长一起饮酒作乐的地方。
“你怎么才来啊,我们都在等你呢书呆子就是磨蹭”
立六齐满不在乎地嚼着大舌头,挽起袖子将左之书拉到自己的石凳子边一起坐下。
“你个放羊的,就知道咋呼,你不知道,外头那六千新人,都是一群到了战场指定吓破胆的新兵蛋子没有正规的训练,没有教导,根本成不了战力,用来守守城门已经很不错了我要不是去安排他们,怎么会迟到”
左之书抱怨完后,豪爽地端起一碗麦酒喝着,十多年来的历练已经改掉了以往文弱书生的性子。
“也是啊,打仗,我们见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煞气冲天,连鸟都不敢横飞。”
马大哈发着感慨,一连从嘴巴里迸出了好几个成语。
“哟,卖猪头的现在都会咬文嚼字了,了不得了不得”
谢一亩哈哈大笑着,语气中充满了调侃的意味。
“想当年,我种田十几亩,收成刚刚好养活家人,现在替公主卖命,吃喝穿什么都不愁,如今长安有难,公主需要我们,所以一定要拼命一搏彰显我们的忠义”
方善身见空一碗就倒一碗,忙不停地倒酒。
“嘿,谢兄啊,到时候上了战场可别拿着长枪锄地我可是领教过”
马大哈反嘲回去,说起了当年训练的时候,谢一亩扛着木枪就是锄下来,砸得他脑袋开花,那时候的情况现在还记忆犹新。
哈哈哈
不仅仅是谢一亩笑得合不拢嘴,其余几人也笑得前仰后翻,十多年来彼此的感情胜似亲兄弟。
左之书捧起酒碗,与众人碰杯,“我们是公主的剑,只为公主而存在,刺穿那些叛军,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战力”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