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挨揍(1 / 2)

夏明义顿时笑出声, 哪怕他已经猜到,“傻闺女,这个佘赛花就是你小婶。”

“我才不傻。”囡囡瞥向她爸,一副“你不要骗我”的模样, “声音都不一样, 我听得出来。”

小虎知道小寒扮演“佘赛花”, “佘赛花”出场, 小虎看到“佘赛花”跟他姐只有一点点像, 就问一句, 这个人是不是佘赛花。

立夏说是的。因此囡囡知道谁是佘赛花。夏明义就说:“你小婶婶演女主角, 我跟你说过,还记不记得?”

“记得啊。”囡囡道。

夏明义:“女主角就是戏份最多的那个女人。”

囡囡转向小寒, 不敢相信。

小寒笑着点点头, “是我。”

囡囡看看小寒,又扭头看看屏幕上的人, “这么老, 这么老,小婶婶怎么变这么老?”让小寒给她解释。

立夏:“小声点。这是化妆, 就是在脸上涂一层东西。”

“白头发呢?”囡囡又问。

小寒笑道:“面粉。”

“什么?!”小艾惊呼。其他人齐刷刷看向小寒。

小寒试镜的时候,是电视台的化妆师给她化的妆。进组后,剧组的化妆师, 也就是她亲自找的化妆师给她化好妆,就对导演说小寒看起来还是年轻。

小寒看到镜子里的人,对化妆师说, 像四十岁的人。

化妆师直接问小寒,有没有见过四十岁的人。小寒说,当然。她娘刘素芬就跟剧本上的佘赛花差不多大。脑海中浮现出刘素芬的模样,小寒知道哪里不对了。

这个时候的人很辛苦,比如她自己,整天骑车去上学,就算出门戴帽子和围巾,也没法跟后来乘坐公交车或地铁的人相比。

电视剧是给人民群众看的,而佘赛花的第七个儿子看起来都有二十岁,她给观众一种三十出头的感觉,电视台的电话得被广大人民群众打爆。

服装设计师提议给小寒添一点白发。观众看到白发,潜意识认为这个演员年龄不小,从而会忽略她的妆容。化妆师琢磨一会儿,就说得去城里找白头发。

服装师就说,不用那么麻烦,做上记号,每天涂点面粉就行了。

小寒解释给大家听,没容她说完,小艾就忍不住问,“风一吹面粉不就掉了?”

“对啊。”蔡红英点头,“过一会儿就给你补妆,过一会儿就给你补妆,化妆师都不嫌麻烦?”

立夏:“二嫂有所不知,小寒里面穿着棉袄,外面套上戏服,走几步就会热一头汗,额头上有汗,化妆师就得补妆,哪怕她头发上的面粉没掉。”

“这么麻烦?”蔡红英,“那为什么还穿棉袄?戏服硌人?”

夏民主看看电视机,又看看小寒,“只看背影,电视里的小寒像四五十岁的人。”

“背影?”蔡红英看电视机,看到的是“佘赛花”的正面。

夏民主:“佘赛花的肩膀比小寒宽两寸?”

“三寸。”小寒道,“孙导说大众印象中佘太君是个慈眉善目身形微胖的老太太,哪怕拍年轻的她,也不能太瘦。我问导演为什么一定要胖,孙导说大部分人认为胖的人有福气。这部戏一开始佘太君有七个儿子,多子多福,这么有福气的人必须得胖。”

蔡红英:“难怪囡囡没看出来你。爸不提醒,我都没发现。对了,声音怎么回事?”

“你们听我的声音就能听出我年龄不大,对吧?”蔡红英点头。小寒道,“我班主任也想到这一点,就让我学她说话。我班主任有五十岁了。”

蔡红英不禁摇头,“这个工作真不是人干的。”

“二嫂说什么?”立夏问。

蔡红英忙不迭道:“小寒真辛苦。”

“这还差不多。”立夏满意了。

夏民主笑了,“我早些天看报纸,小寒去年演的《临危受命》获得‘全国优秀电视剧’一等奖,怎么都没听你提起?”

“大姐得奖了?”小艾问,“奖状呢?”

小寒笑道:“奖状在导演那里。”

“没给你?”蔡红英问。

小寒:“没有评优秀演员。”

“这是哪个单位评的?也太小气了。”蔡红英皱了皱眉,“我刚才听爸说,还以为会奖你几十块钱。”

小寒笑道:“不会的。最多给个奖状或奖牌。不过一张奖状就够了。以后我再拍电视剧,记者报道的时候就会写优秀女演员或最佳女主角韩小寒扮演谁谁谁。大家一看最佳,就会守在电视机前等我的戏。”

“那也没有给点钱实在。”蔡红英道。

夏明义皱眉,“你就知道实在。小寒是文艺工作者,将来是艺术家,你懂不懂?”

“艺术家不用吃饭?”蔡红英道,“还不是一天三顿,一顿都不能少?”

囡囡:“妈妈,可不可以别说话,我都听不清小婶婶说话了。”

“你小婶婶没说话。”蔡红英道。

夏民主叹气,“囡囡说的是电视里的小寒。”

“这会儿又承认她是你小婶了?”蔡红英问。

立夏:“二嫂,这集电视剧已经放一半了。”

蔡红英闭上嘴,静静地等电视剧放完,就问,“你暑假没接戏?”

“没时间,得准备毕业大戏。”小寒道,“国家话剧院、人艺以及电视台的领导都会去看。”

蔡红英:“这么大阵仗?”

“选演员。”小寒道。

蔡红英:“那你能不能去国家话剧院?”

“小寒去人艺。”立夏道,“人艺跟学校打过招呼。”

蔡红英转向夏明义,“人艺好还是国家话剧院好?”

“你说呢?”夏明义反问。

蔡红英:“国家的好,听着就大气!”

小寒笑道,“去哪里不是我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