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气得小脸绷着,大人欺负主子还没完呢,他练武的底子,人高马壮,她们主子,可是经不起这样折腾啊。
程卿卿再次被裴陌尘打横抱起的时候,伏在他的肩头,有气无力地如奶猫哼了一声。
被重新放进浴桶,眼睛含着一滴泪,瞪了他一眼,刚才说没力气,还是带点撒娇,这次是真动弹不得。
那人自知理亏,无声赔着笑脸,认真给她沐浴,把人从水里捞出,将水珠擦干。
把帕子丢在一旁,转身从一侧拿出一个玉瓶:“这是宫里的药,抹上你会舒服一些。”
程卿卿伸出手想接玉瓶:“你出去我自己来”。
“你自己抹不好,这次我真不动你,君子之言。”
程卿卿软软地哼了一声:“你还君子呢。”
裴陌尘闷笑,打开玉瓶,长指伸进去,乳膏一样的药沾在他的指腹。
药抹在身上,凉凉的,程卿卿的脸火辣辣地烧。
裴陌尘抹过药的手指,伸进浴桶,然后随意用帕子擦了一下,把帕子丢在地上,转身拿起一套新的寝衣,给程卿卿换上。
回到寝室,程卿卿唤了香草香蕊进去为她梳妆。
程卿卿坐在铜镜前,香草拿着沉香木雕花梳,先要把她的乌发梳顺。
香蕊去里面放衣裳的房里,拿出一套红色绣牡丹双蝶大袖襦裙,
屏风外响起脚步,一位三十来岁妈妈身后跟着一位小丫鬟进来。
“见过大公子,见过少夫人。”
“老奴是孟娘,这位是阿瑶,夫人派我们在归沧院侍奉。”
裴陌尘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榻上,狭长的眸子斜过去,只是扫了一眼,便淡漠地收回视线继续看书。
程卿卿从铜镜回过头笑道:“孟妈妈是吧,以后要劳烦你们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