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宋诗婉半天后只憋出这四个字。
今日若没有宁怀之,她只怕在劫难逃。
不论他是恰好路过,还是真的跟踪了她,宁怀之都是真的救了她一命。
“既如此,想好如何报答了么?”
宁怀之这话听得她一愣。
这她确实没有想过,甚至也没想到他会提出要求报答。
沉默片刻,宁怀之再度开口,就在宋诗婉以为他会打趣地说方才是玩笑话时,就听他道:“不急,慢慢想。”
“……”
这是她今夜第二次彻底沉默。
宁怀之显然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从不深究,这种距离感反倒让她觉得心安。
后半程这件事就像被翻篇了一般,宁怀之为她倒了杯茶,他的大氅也就这么披在她身上,车下的暗格里温着金丝炭,她的衣服渐渐干透,只剩潮湿的长发。
“今日报考,可还顺利?”
“嗯。”宋诗婉点点头,将赵念可找茬一事轻轻带过。
她原以为宁怀之愿意赵念可四处立自己的王妃威风,便是心悦于她,可方才看他对赵斟的态度,若赵念可是他真心喜欢的女子,又怎会在她父亲面前堂而皇之地搂着旁人。
“太学招考,素来严苛,可有信心?”
宋诗婉点头:“既然已报名招考,定当全力以赴,只是不知,太学学子家境参差,招考是否公平?”
“自然。”宁怀之沉声,提及招考,他神情之中便带了几分严肃,“太学招考无关家世,应确保公正,届时,天子与我,皆会巡考。”
宋诗婉看向他。
宁怀之也会去?
难怪提及招考,太学里许多女学生都十分兴奋,原来是为了他。
马车停下,杜赤开门,宋诗婉先出去,待看见外头景象,一愣:“为何是宁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