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还没到么”
幽静的静室之中,刘毅喝了一口清水,偏偏自己肚子里的饿死鬼,原本清澈的双目此刻却显得黯淡无神,怔怔的看着那已经雕刻好的玉玺,玉玺是他亲自雕琢,自然完美,而且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慑人气魄,即便没有人拿着,依旧让人生出一股气矮三分的感觉,不过这一切,落在此刻的刘毅心中,他更好奇古人食玉的说法是不是真的,这玩意儿真能吃
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玉玺。
传国玉玺:坚不可摧+49,真龙之气+48,王者之威+49,霸者之气+48,国运兴旺+44,镇压气运+49,风调雨顺+46,气数+44,强运+41,
“咕嘟”刘毅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吞口水了,他想试一试,这玉玺的属性如此强悍,说不定吃了能成仙。
“吱呀”
就在刘毅第一百三十六次生出想要把这颗玉给吞了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了,刘毅大脑一清,迅速正襟危坐,大脑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晕,差点一头栽倒下去。
“亭侯”马谡带着刚刚从朱提赶来的关平以及魏越进来,看着瘦了好几圈的背影,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幼常啊”刘毅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那股因为饥饿而生出的悸动,想要站起身来,试了几次,没能站起来,关平和马谡连忙上前,扶住刘毅。
“亭侯,你……”马谡想要说什么,但看着刘毅的样子,一时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此刻的刘毅,形象委实有些吓人,眼眶深陷,皮肉松弛,面色暗沉,原本不到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脸三十岁都不到,此刻却如同一个五十岁的老者一般,让人看着,就感觉莫名的心酸。
“送我回去,玉玺已经刻好,即刻着人送往汉中,不得有误!”刘毅拍了拍马谡的手,又看向关平笑道:“坦之来啦,那高定可曾平定”
“亭侯放心,高定已于昨日归降,安国和兴国正在负责重新编制军队,南中已定。”马谡微笑道。
“还差一步,四郡虽平,然南蛮之祸未解,那雍闿逃了,此人在蛮人之中素有信义,又有那孟获相助,怕是太平不了多久,还需谨慎!”刘毅在两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出了静室,送上了马车往滇池方向走去,一路上却絮絮叨叨个不停:“这最后一仗才是关键,就像幼常说的,当以攻心为上,否则这些蛮地之人已养成了些狼性,若不及时摁住,会如北方胡人一般,待我军离开,必然复反,他们,才是我等此番入南中真正的目的,不可大意。”
“亭侯放心,我们先回去,以亭侯身体为要,其他事情,我等定然做好。”马谡一边扶着刘毅往回走,一边道。
“嗯,幼常此前过于毛躁,虽有满腹经纶,却未经沉淀,这些年,我让你出任太守,做郡丞,管钱粮,熟悉军务,让你能够沉下心来,此番看来,这般心思却是没有白费,如今幼常却是可以独当一面了,南中有你,我也放心了。”刘毅点点头。
马谡突然感觉眼眶有些发酸,最开始的时候,他觉得刘毅配不上身居高位,但后来随着处理的事物越来越多,官场上摸爬滚打,有时候并不仅仅凭的是自身才学,军务也并非自己想象中那般简单。
马谡自忖学富五车,有些时候,总想要打破前人藩篱,走出自己的路子,但在军中待得时间久了,渐渐发现前人留下来的经验,其实是无数次失败总结出来的教训,那些成功的案例背后,却有着不知多少失败,并非那般容易打破,想要走出自己的路,并非要推翻前人所留,而是在通熟前人学问的基础上,再创新高。
此刻刘毅这般一说,心中许多往日不解的疑惑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心中对刘毅的感激却是更盛了许多,再看看此刻刘毅的样子,一时间,眼眶发红,鼻子也有些发酸,默默地扶着刘毅,却是说不出话来。
静室距离滇池并不远,但这段路在此刻的刘毅看来却分外的漫长,漫长到刘毅感觉自己好像死过了一次。
马车终于在缓缓地行驶中,进入了滇池。
马谡此刻已经调整好心情,微笑道:“亭侯,我等已经为你备好了宴席,今日……”
“不了,送我回家。”刘毅有些疲惫的摇了摇头:“夫人应该已经备好了饭食,宴席之事,改日再说,现在,我想回去见见夫人。”
人在最虚弱的时候,心中最渴望的是亲人的陪伴,对于刘毅来说,这世上最亲的,自然就是妻子了,有时候他也会想前世的亲友,父母,但现在能想的,却只有妻子了。
“喏!”马谡点点头,这个时候,确实不能吃的太油腻。
“玉玺切记要尽快送到,时日无多,王上那里也需要准备。”刘毅叹了口气道。
“叔父放心,平亲自去送!”关平点了点头,沉声道。
关平去送东西,有些大材小用的感觉,但这玉玺关乎重大,不容有失,关平去,无疑是最让刘毅放心的。
“坦之回去后,若能回来最好,若不能,希望主公再派一员上将前来,如今南中众将之中,安国与兴国暂时还难独当一面,定国虽稳重,却也终究年幼……能用之人不多啊。”刘毅思索道。
“叔父放心,平定尽快赶回!”关平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