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番外一·归来①(1 / 2)

到底谁才是幕后黑手。“清越啊,你坐在这里等一会,也不知道那孩子为什么还没到,我出去帮你问问看。”介绍人站在门口,不时地将头伸到外面开始张望,她看着门里坐着的俊秀姑娘,心中开始咒骂那迟到的混子。

“没事,阿姨,麻烦你了。”说话的女性坐在椅子上,她没有穿此时年轻男女们最喜欢的喇叭裤,反而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条深蓝色半身长裙,那头黑色的长发带着一点点弧度,恰到好处的披散在身后。

在听到介绍人说还有等一会后,女人从包里掏出一本书开始翻看起来。封面上是英文,讲哲学的,这是她父亲众多藏书中的一本。

看着女人的侧脸,介绍人心中更气了。如果不是那个混子的爹拜托的,她手里可是有一大把的大院子弟们排着队的要追这个水灵姑娘。

别的就先不说,光这姑娘的自身条件,追她的人就能从平家园排到四里桥。

念过大学,还长得俊,谈吐更是风趣幽默。一双大眼睛跟电视里的女明星一样,甚至她还觉得,那些个女明星还不如这姑娘长得好看。走的近了,白皙的脸颊上连毛孔都看不到。

不过即使没有上面这些条件,这姑娘的家世也是优点。父亲是京大教授,桃李满天下。母亲是电影明星,当年是不少男人心中的梦中情人。不过现在身体不怎么好,干脆息影后去京影也当了教授。现在也能称得上一句老艺术家。这一家两个教授,可是不少老干部眼中的香饽饽。

介绍人在此之前就知道一些消息,可有不少老头子拍着大腿希望孙辈或者年龄小的儿子们把这姑娘娶回来。对于这群大老粗来说,那些心里花花肠子多的不能要,娶妻当娶贤,老一辈的想法就是那么的朴实。

想到这里,介绍人决定先把这姑娘稳住,“你等等我,我去帮你看看他到哪了,也许是路上耽搁了。”

苏清越点点头,倒没有把对方的迟到放在心上,毕竟今天来这里,也是两家长辈商量之后的结果。

她从小住的那片家属楼,隔壁就是政府大院。谁家吵了架、谁家结婚了,第二天整个片区都知道了。她马上大学毕业,准备继续深造,不过也许是大学时都在学习的缘故,没有去交际。这在搞艺术的苏母看来,女儿这是学傻了。毕竟她年轻的时候算得上是电影厂的一枝花,就是不怎么交际,才被苏父这个肚子里有点墨水的狼一口叼走了。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她连忙拜托自己的老姐妹为女儿相看几个帅气的小伙子,然后将相亲订到了今天。

老姐妹们自然也开始出力,不过比起以前累死累活凑不成一对的憋屈劲儿,苏清越自己倒也争气,只是把她的名字打出去,就一堆人凑上来了。

“我说,婉华啊,你做的这是什么事啊,我苏元卿的女儿,用得着去相亲吗?现在都追求自由恋爱,怎么你一个搞艺术的还没有我这个搞学术的要自由民主呢?”苏父看着在家里来回打转的妻子,有些不开心的说着。

苏母翻了个白眼,“自由民主?你巴不得女儿一辈子都不出嫁。”

苏父从来都说不过伶牙俐齿的苏母,他直接转了个身,抱着书开始看,就是不理苏母。

这样的举动在苏母看来跟小孩子闹着吃糖没什么区别,她也不管自己的丈夫,继续等待着那边相亲的好消息。

“陆豫夫老爷子你之前也见过,是个厉害人,不过他儿子陆昊我倒是没见过几面,听他们说早年送去当兵了,不过身体原因又跑回来了,现在在华大读书,这样算下来,到也是个好苗子。也不知道跟我们姑娘到底能不能看对眼。”苏母根本就闲不住,刚刚安静了没多久,又站起来开始转悠。

抱着自己的烟盒,苏父也没多言。他掏出火柴盒正要给自己点一支香烟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女人的吵闹声。

“婉华,大事不好了!”来的人是苏母众多老姐妹中的一个,经常会和她一起凑桌子打牌。

“怎么了?”苏母一听,有些担心,难道是女儿和那小伙子吵架了?

女人走进屋子,踹了一口气后才说:“清越消失了!”

苏父的香烟刚刚被点燃,就从手指间掉落在了地上。

黑暗,止不住的黑暗。

苏清越睁开眼睛,就被这车水马龙的一幕震撼到了。在九十年代的京市,有小汽车的人家也不是很多,马路上的车流也不怎么密集。但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却是令人难以相信的一幕,宽大的柏油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行驶着各式各样的汽车。她刚好站在马路中间的两条线中间,两侧的车辆相对着开去。

而此时此刻,她手中依旧抱着那本哲学书,穿着白衬衫蓝裙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前一秒,她还准备相亲呢?

苏清越在一侧车辆不多的时候走到了路边,她现在穿的衣服跟其他人没什么区别,再加上刚才她出现的时机比较巧妙,旁边经过的路人大多以为她是从另一头横穿马路过来的,所以有些人的眼神中带着些许不认同。

而这些都不是苏清越在意的,她的目光从周边那群穿着各式各样衣服的人身上收了回来,心中再次出现了一个问题。

这里是哪儿?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苏清越的理解范围之内。打扮前卫的男男女女、造型各异的汽车、每个人手上拿着的有活动画面的小屏幕……这些一切都在挑战着苏清越的神经。

抬头看了一眼路边的指路牌,苏清越愣住了,这不是她表哥家附近吗?

可原本是居民楼的那一片地,此时却变成了……

站在一处商场百货之前,苏清越已经对于自己的遭遇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